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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几乎要以为是他听错了。
裴忌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不爱说话,更不爱解释,更别提想从他口中听到类似褒扬的言语。
哪怕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虞藻,都没听过他的夸奖。
而吝啬于表达的人,突然开始甜言蜜语,比起普通的褒扬,又更容易让人有成就感。
虞藻被夸得飘飘然,他面庞红润,小肩膀偶尔会晃荡两下。
不过眉眼神采飞扬,他低头看了一眼,又骄傲地说:“我现在没有尿裤子了呢”
这是实话。
他自小娇生惯养,皮肤细嫩,平时穿稍微糙一些的料子,都容易磨出印子。
更别提当下,总是容易尿裴忌一手。
但经过一次次适应,提高阈值,虞藻大抵能够忍住,最起码不会轻易失守。
“没尿裤子,好厉害。”
手指挑起虞藻的下巴,轻轻蹭了蹭。裴忌道,“今晚,应该可以全部吃进去了。”
虞藻呆了好几秒,随后严肃道:“哥哥,你太下流了。”
“是吗?”裴忌说,“那我再忍忍。”
虽然他已经忍了够久。
……
裴忌担心虞藻来到新环境后不适应,于是陪他在小院子里看书。
门外许多孩童好奇张望,却因裴忌生得凶狠,止步在门口,连敲门都不敢。
“燕哥哥的小娘子好漂亮啊”
“真羡慕燕哥哥……要是他娘子是我娘子就好了。”
“你才多大就想要小娘子了?”
“我不管,我就要可是大舅哥长得好凶啊……”
燕清远不知村中情景。
他一路步行,走了约一个时辰,才抵达京城。
燕清远直奔城中的成衣铺。
这是京城内较为高档的成衣铺,也有布匹出售,铺面装修大气豪华,价格也是一等一的,寻常老百姓根本不会光顾。
店内伙计见有客人来,正要笑脸上迎,可见燕清远一身青衫,洗得都有些发白都不舍得换,估计也不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
也许只是进来看个新鲜。
伙计见惯了这种凑热闹的,反正店内不忙,权当为店内增添人气了。
伙计刚上前迎接,便听这位公子道:“店内最便宜的布匹多少文?”
果然,是个没钱的。伙计道:“今日绢一尺30文。”
伙计引燕清远去瞧了瞧布匹,燕清远大致挑了一个深色,道:“那便这个,要一匹。”
伙计见他还算爽快,态度总算好上许些,正要为他打包,又听他道:“店内最贵的布匹多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