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枝已经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想了。
从黑欧泊开始,这一切事态好像就朝着疯魔的方向狂奔而去。
谢旻辞看她一脸震惊到麻木的模样,轻笑了声,“你忘了?帝江大厦本来就是谢氏的产业……”
话还没说完,阮念枝抬手打断。
“那我说请你来这儿吃饭,你竟然都不说一声!还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让我被这么多人看笑话!”
阮念枝瞪着他,看起来真有点儿生气了。
谢旻辞摸了摸鼻尖,“我这不是想吃吃软饭么……”
这副模样活像是犯了错挨训的狗子,哪还有方才那獠牙毕现的狼性?
阮念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旻辞提出要送她,也被她拒绝了。
她那本就算不上精明的脑子,在酒精的麻痹和这么多突发状况的冲击下,更是混沌混乱如一团团乱麻堵在每一根神经末梢。
对于谢旻辞,她的下意识反应就是逃离。
虽然出身豪门家庭,阮念枝从小听说过不少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也觉得在这个圈子里算不得稀奇。
但当这样的凶狠手腕展现在自己率粥面前时,她还是被吓到了。
直到躺在床上,阮念枝还是有些心悸的感觉。
只是睡意来袭之际,阮念枝的脑海中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
行事狠辣又万分熟练的谢旻辞,究竟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