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同样也喝了不少酒,脑仁泛着疼,一张秀丽的脸绯红,但却毫无表情。她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了邵洵,眼眸中似有泪花若隐,很快有低下头去,说:“我哪有什么资格同邵总闹,邵总用这词真是抬举我了。”
和女人说话就是弯弯绕绕的麻烦,有什么不满从不会直接说,就只会闹脾气。今儿谈事本就不顺,喝了酒他更是燥得厉害,逼上前去,说:“我就是太抬举你,才让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你是笃定了我不敢收拾你是吧?”
他逼近她,呼出的酒气落在她的脸上。眼前的人虽是极力的忍着,但眼眶已泛起了湿润来,看起来柔弱又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圈到怀里狠狠的蹂躏。
邵洵心里头的那团火烧了起来,俯下身就去吻她。他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将人弄上床哄上一番就好了,谁知道这女人这次哪根筋不对,她压根就不配合,两人厮缠间她竟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上。
咸咸的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邵洵吃痛,松开了她,咬牙骂道:“你属狗的是吧?”
纠缠间程敟的唇瓣又红又肿,更添几分楚楚可怜。被他松开,她立即就退开来,戒备的看着他。
她这样子显然是在玩真的,邵洵被欲色冲昏了的头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理智也渐渐的回笼。他看着程敟,一手解开袖口的纽扣,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是打算和我划清界线了?和你那旧情人好事将近了?”
他的语气刻薄,程敟又要落下泪来。她恨自己在这人面前动不动就会流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说道:“这和邵总无关。”
邵洵手上的青筋暴起,还没有说话,就听程敟又说道:“既然邵总说到这儿,那我们就说清楚好了。以后请邵总别再找我。你也别想用沿沿来威胁我,我是光脚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她的语气坚决带了几分惨然,邵洵听到这话后没有动,隔了会儿脸上露出了些讥讽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那孩子才委曲求全和我在一起的?”
他的目光锐利,像是要将程敟看穿了去。她经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最终别过了头去,硬硬邦邦的应了一句是。
他原本也用这威胁过她。
两人之间就那么僵持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邵洵才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说完这话他不再看程敟,拿出了电话来拨了司机的电话,让司机送她回去。
程敟出了他的房间,身体像是在突然间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脚下发软。乱腾腾的情绪在胸腔里搅腾着,她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她应该高兴不是么?
她一路浑浑噩噩的下了楼,邵洵的司机早在楼下等着了,见着程敟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请她上车。
程敟什么都没有说,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司机没想到她上楼去还会下来,接到邵洵电话听到他语气冷冰冰的就意识到不好,这会儿见着程敟双目通红,更是一声不敢吭,聚精会神的开着车。
等到了酒店,程敟似是要道谢的,但唇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未说,冲着司机点点头便打开车门匆匆的下了车。她强撑着回到房间里,身体软了下来,她背靠着门缓缓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