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陆凝也的体温。
比方才低了很多,药效发挥作用了。
我松了口气。
不知道还要在这被困上多久,如果陆凝也的发热一直不退,那会很麻烦。
我记得从小到大,他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是头疼脑热也极少有请太医的时候。
未封太子之前,他便是德行严谨的皇长子,不矫情也不爱示弱。
身上全然没有一丝骄纵的习惯。
倒是现在,每次见他,似乎总是带着伤,要不就带着病。
身体底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这样踟蹰地想着,目光下移,落在陆凝也的唇上。
大约是由于发热,他的唇色微微苍白着,带着一点干裂。
我总觉得,陆凝也不是该受这种苦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即便他骂名在外,百姓都觉得太子不是好人,觉得他未来会是个暴政的皇帝。
就是我自己本身也有些怕他。
但这不妨碍我觉得陆凝也不可被染指和伤害,他从未伤害我,他如我从不敢指摘的谪仙。
我掏出药瓶子,慢慢挪到泉水源头处,伸手过去接滴落下来的泉水。
一滴。
一滴。
很慢,落在瓶子里时会响起淡淡的清脆的触底声。
我盯得入神。
水滴从很小的一颗,凝聚成石块尖端承重不了的一大滴。 。
“是啊。”
我毫不在意也毫不回避,浅浅一笑:“我确实不太喜欢跟你们被关在一起,往后走,如果侧王妃还有进入险情,命不久矣的情况,我同样会袖手旁观。”
孟冬宁气的浑身发抖,去找萧牧野要安慰。
但他只是眼底带着一抹悲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妙妙会明白本王的苦心的。”他说。
“夜很深了,可以明天再恶心本宫吗?”
一直没有说话,我以为已经睡着的陆凝也突然开口。
萧牧野和孟冬宁又在水潭边呆了一会。
动静窸窸窣窣,像是萧牧野在给孟冬宁清洗。
而孟冬宁不时的抱怨声传来。
“水好凉。”
“王爷,地上太硬了。”
“司珏什么时候能招来,他护卫不力,王爷应该重新换个护卫。”
“。。。。。”
萧牧野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