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意外他看出来了。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明明看出来,怎么还帮我遮掩,上赶着当这个坏人?”
“你做事情有你的道理,本王骂名一片,还在乎这点?”
推杯换盏,萧牧野跟我打太极呢。
他说的显然不是实话,但那句我有我的道理,令我忍不住笑出声。
“成安王殿下竟然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我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冒着可能会触犯忌讳的风险,也要在果子上抹个蒙汗药,栽赃本王,值当吗?”
虽然是并肩而行,我目视前方,但依旧能感觉到y萧牧野落在我侧脸上的视线。
带着一点打量,一点窥探。
明明说我有我的道理的人是他,现在又要问的人也是他。
我转移话题:“王爷怎么知道是我下的药,怎么就不会是侧王妃恨不得我死,在这果子上动了手脚呢?”
“不会,”萧牧野很果断道:“这些都没有经过她,本王一手准备的,不可能有问题。”
我愣了愣。
曾几何时,在王府里,萧牧野就是个甩手掌柜。
他全然不过问后宅之事,更别提插手,就是偶尔有个帐算不明白,也得求到他面前去,哄两声才给看。
这样每一个人,会仔细盯着府里的某样吃食,确保它没有任何意外的出现吗?
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心情,又有了这样的耐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安王是宜家宜室的好丈夫。
但他显然不是,曾经我以为他对孟冬宁是个意外,但后来发现也没有,也许他是爱重孟冬宁的。
但孟冬宁也没让他变成绕指柔。
所以决定用果子栽赃萧牧野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有一场恶战的准备。
想着有我同孟冬宁的嫌隙在,可以跟他理论一番。
谁知道他承认的这么痛快。
倒叫我显得手段阴毒。
我顿了顿,懒得掰扯他这些莫名其妙,问:“你怎么确定是我,又确定是蒙汗药?”
“即使那只是几尾鱼,你也不会滥杀无辜,何况本王看见一条已经翻了白肚的鱼突然醒了,钻进水底。”
“……”
我敢肯定,除了萧牧野,没有人见到那条鱼死而复生了。
怕药量下得过猛,真的会将那些鱼毒死,所以我只微微抹了一点。
想来那条鱼,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