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安的问题，“你总不能，还想甩开我吧。”
回应他的是沉默。
姜柚心狠狠地下坠，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
他不回答，就是在回应她吗？
姜柚的手指动了动，她狠狠地吞咽着喉咙，深呼吸，“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真的很气，语气也重了，声音也变大了。
她闭上了眼睛，咬牙切齿，“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直面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够踏踏实实地跟我过下去？”
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红了一片，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苏衍，你就告诉我，我爱你是爱错了吗？还是说，我爱你，让你感受到了压力？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的不值得和你一起走下去吗？”
她的声音在颤抖，她从来没有想到，时至今日，他还会打起退堂鼓。
她的质问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捏紧了苏衍的心脏。
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许诺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他自己都不知道，人生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父母的婚姻，一次次把他打入了谷底，在告诉他，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人。
苏衍现在如同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对姜柚的质问和表白，他给不出任何的回应。
他觉得很累。
以前那种一想到要跟她结婚就会心慌意乱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不愿意提一个字。
“好。”姜柚松开他的手，握紧了拳头，深呼吸，问他，“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是连家人都不想当了，还是说永远都不要再有任何接触了？”
“你给我一个回应，我一定做到！”姜柚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疲惫，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会因为自己内耗成这个样子。
感情破裂，还真不一定是有小三小四才会造成。
苏衍心里没有答案。
他想，算了。
可好像，又舍不得。
他想说就这么过吧。
可又总觉得差点什么。
姜柚等不到答案，她重新开车上路。
深夜里，路上的车已经很少很少了，姜柚开着车窗，踩下油门，风从耳边呼呼地刮着，路边的一切都如同倒影一样在眼前迅速闪过。
她的脑子里这会儿什么都没有了，像是被风吹散了。
车子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