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点头。

这餐饭，母亲跟他们说了很多，无非就是说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也会说一些鼓励他们的话，苏漾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希望她可以考一所好大学。

吃完了饭，苏漾帮忙收拾。

苏衍也打扫卫生。

每天晚上只要吃了饭，苏衍和苏漾都会下楼去跑一圈。

他们今天也一样。

拎着垃圾下了楼，在小区里跑了一圈之后刚走到了单元楼大门口，忽然身后传来了很大一声闷响。

吓得他们一哆嗦。

苏漾回了头。

苏衍也回了头。

姐弟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

女人趴在地上，血溅了一地。

苏漾认得那身衣服，也认得那个人，就算是看不清脸，她也知道是谁。

她脑子嗡嗡响，她完全是懵的。

“……妈……”苏衍的声音在颤抖，他转过身跑过去，跪在地上，手抬起来，颤抖着，不敢动地喊着地上的人。

“妈……”

这一声，把苏漾拉了回去。

她冲过去，和苏衍一样跪在地上，嘴唇颤抖，她伸手去碰母亲的肩膀，眼泪已经掉下来，“妈，妈……”

……

父亲给母亲办了葬礼，他没有掉一滴泪，只不过在灵堂的时候，父亲一直守着母亲。

苏衍看父亲的眼神，变得很陌生。

这个暑假，苏漾和苏衍失去了母亲。

苏衍以前大多时候会在家里学习，从母亲过世后，他就不怎么会在家了。

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

苏漾不像苏衍，但她没有学习的心情。

父亲给了他们很多钱，然后还跟以前一样，出门了。

这天，苏漾的小灵通响了。

她接听。

“苏漾，你弟在跟别人打架，赶紧过来一趟。”

这个声音，苏漾有些熟悉。

对方说了地址之后，苏漾就赶紧打车过去了。

一家酒吧，里面乌烟瘴气的，什么味道都有，这味道让她很难受。

不过，为了找苏衍，她硬着头皮往里挤。

当她看到苏衍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嘴角流着血，她冲了过去。

“你怎么样？”

苏衍抬眼看着苏漾，他拿起了桌上的啤酒就喝。

“苏衍！”苏漾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不学好的小混混，心里慌得很，“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苏衍此时桀骜不驯的样子让苏漾想到了裴应章。

是了，刚才给她打电话的就是裴应章。

一定是裴应章带坏苏衍的。

他人呢？

苏漾赶紧站起来找人，果然在吧台那里，看到裴应章抽着烟，跟别人说着话。

苏漾二话不说地冲过去，拉过裴应章的衣领，扬起手就给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