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该做的,就是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无药可救。”傅祈则背转过身:“你就等着被绳之以法吧。”
程宁宁哭累了,昂头看他,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以为她像从前那样哭一哭,装一装可怜,傅祈则就会马上心软。
但这次,面前的男人冷硬得像一块千年寒铁,没有半分动容。
她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到大都保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她那边的则哥哥居然会为了一家子外人要把她抓起来。
身边许久没有说话的纪耿山战战兢兢地想挣脱警卫员,却于事无补。
他本就个胆小怕事的鼠辈,现在看了傅祈则对程宁宁的态度,要是有条尾巴可能早就已经夹起来了。
“妹夫,我跟你才是一家人……”纪耿山呼吸急促:“你看,我已经把小雪的行踪告诉你了……”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他又喊又叫,声音开始哆嗦。
傅祈则两手插兜,食指划过腰间的配枪。
纪耿山的视线跟着傅祈则的动作移动,看到他的手指定格在枪上,吓得语不着调:“你想干嘛?身为军人,还想用这玩意儿杀害老百姓不成?”
“我告诉你……周家就只有我这一个独苗可以传宗接代,你要是杀了我,小雪不会原谅你的!”
傅祈则鄙薄地睨着纪耿山,五指紧紧攥紧枪把。
他理智告诉他,当然不能那样做。
但他实在气不过,纪语芙那样好的人,怎么摊上这么个不思进取,贴心冷血的家人。
知道自己的妹妹离家出走,第一时间不是担忧她的安全,而是折返回来问别人要钱。
知道自己的妈妈去世,却不见丝毫痛心,反而心安理得地以此来要挟别人索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