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秦平津忽然停下了，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抱歉。”

裴漫月看着他：“我醒过来的时候，距离那场海啸发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他救了我……”

说到这里，裴漫月沉默了片刻。

她忽然冲着秦平津莞尔一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就像你从前希望的那样，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各自拥有自己的生活轨迹。”

听着裴漫月的话，秦平津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敲击着。

这一瞬间，呼吸都跟着停顿了一秒。

疼痛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秦平津的眼底有些发红，唇瓣也颤动着，沙哑的说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认为这样是好？”

或许是因为太过隐忍克制的缘故，秦平津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裴漫月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别开了头。

海浪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然后又褪去。

“秦平津，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裴漫月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是带着尖锐的刺，一个字一个字的刺在他心上。

“你希望我不再缠着你，你希望我们能够分开。”

“现在这两样都实现了，为什么还觉得不好呢？”

她的神情始终平静，就像站在她对面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

秦平津张了张嘴，却半响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