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懵然：“我哪知道。”

她就是搞不清才问。

顾宴开不理她，自顾自的抿了口冰酒。

菜品陆续上桌。

林言吃的意兴索然，直到最后甜点送过，她才想起之前和顾宴开来过这里吃饭。

那次是她生日。

长这么大，第一次过的生日。

她下意识摸向脖子里的项链，是顾宴开当时送她的。

价值不菲。

阿凯说，还是顾宴开亲自挑的。

林言曾以为，这或许是爱情，但现在她明白，这不过就是顾宴开取悦自己的手段罢了。

像你养个小猫小狗，不也要偶尔买个玩具，逗逗它吗？

可你会为了它，拒绝亲近其他人吗？出门在外，见到比它更可爱的，更乖，更会撒娇的，你会因为它吃醋，而去忍住不摸吗？

答案是，不会。

甚至你还会将外面的，接回家，一起养着。

林言就是一只被他圈养的宠物。

她乖，他便喜欢，她不乖，他便会弃之敝履。

林言根本不清楚，他身边，还有多少自己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林言彻底吃不下去了，将盘子推到一旁。

顾宴开见状，神情也跟着肃冷起来：

“结不结婚，很重要吗？”

顾宴开端起酒杯：“我们有言在先，只谈钱，不谈感情。你现在这样，究竟为什么。”

林言抬起眼，望向他。

顾宴开眉目俊朗，就跟他这个人的性子一样，杀伐果断，缠绵柔情，他总是能切换自如。

他的眼神也一直紧盯林言，像是想透过瞳孔，钻入身体，将林言心肺都探寻干净。

见她不说话，顾宴开放下酒杯，语气里带着几分哄溺，又暗含警告：

“言言，要什么我都能给。只要你乖。”

“我想结婚，想跟你生个孩子，你也会给我吗？”

林言不错目的注视着他。

顾宴开拒绝的很干脆：“除了这些。”

“为什么。”

林言追问：“是因为你更喜欢苏小姐，不喜欢我吗？”

顾宴开耐性所剩无多：“我不想跟你谈论感情的事。”

林言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揉捏，攥紧，扼的她疼痛难忍。

“不愿跟我谈论，却能和苏小姐谈。”

顾宴开冷眉蹙紧。

林言继续道：“对，我知道我不配，我原本就是卖给你的，有什么资格和你谈论爱情。”

“我不会亏待你。”

顾宴开压着嗓音，疏冷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柔情：“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林言突然笑起来。

她想起顾宴开对自己的要求，好像不外乎就是这些。

要乖，要听话。

不许背叛，也不准离开。

林言曾天真的以为，顾宴开是因为爱她，才会对她这样讲。

但现在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顾宴开对她，也不过就是有些占有欲罢了。

林言垂眸，抻住口气。

抬起眼，已将所有爱欲都掩埋心底。

“顾先生，我们说好各取所需，所以你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顾宴开眼神彻底寒下来。

微微前倾的身子，也靠回椅背。

“你现在，心野了。”

他捡起桌上的热毛巾，净了净手：“有新目标，便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言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顾宴开随手将毛巾掷在桌上，力气用的有些过，碰倒桌上一串酒杯。

侍应生和经理都看见了，但没一个敢过来收拾。

顾宴开脸黑的渗人：

“你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