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开声音多了几分柔腻，林言恍惚回到过去。

曾几何时。

两人也甜的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顾宴开不爱她，但肯宠。

小到鸡毛蒜皮，细枝末节，诸如林言洗完澡，喜欢赤脚走路，顾宴开每次训斥完，总会把她抱起，放到沙发，蹲在地上帮她套紧鞋袜。

能想象吗？

眼前这个不可一世，修罗夜煞，甘愿俯首，屈尊降卑的姿态，是林言神魂颠倒，偷偷爱慕他的初衷。

可惜。

那只是顾宴开play中的一环罢了。

“周笙能给的，我都能给。留我身边，别再见他。”

顾宴开环着怀里人，轻轻用指腹托起她的下巴，像是十分贪恋的，细细磨碾在那层嫩皮上。

林言回过神。

“你给不了的，我也不再奢望。”

说完想要推开他，被顾宴开束的更紧：“怎么给不了。”

林言顿了顿：“我要结婚，生子，你能吗？”

顾宴开：“除了这些。”

“那没了。”

林言又用力掰了掰他胳膊，顾宴开突然收力，掐紧她的下颚。

“你以为周笙就能娶你？你知道周夫人，已经帮他谈妥联姻对象吗？”

林言不知。

因为周笙，本来就是她搪塞顾宴开的借口。

“与我无关。”

“言言！”

顾宴开厉声呵斥。

林言听得心里发颤。

她又何尝愿意与顾宴开如此剑拔弩张。

可苏眠那日的话，还言犹在耳。

“大叔。”

林言阖目：“我们好和好散吧。”

“散不散，也要我说了算。”

顾宴开缠住人，刚刚松散的眉眼，又绷紧起来。

“你究竟还想怎样！你不是都要订婚了吗？”

林言几乎没了脾气：“那个苏小姐，不是你的白月光吗，你就不怕她生气？”

顾宴开：“那不是你操心的事。”

林言无语：“是不是一定要让别人羞辱我，搞得我身败名裂，人尽皆知，你才满意？”

“你什么意思。”

“苏小姐，已经来找过我了，她让我离开你。”

顾宴开眸光收敛：“不是你上门找她吗？”

林言满脸问号。

她什么时候找过苏眠？

“她和你说的？我主动上门，挑衅于她？”

顾宴开声音沉了几分：“言言，我并不计较这些，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别闹。”

林言不依不饶：“不是，说清楚，什么叫你不计较？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相信她的话，却不信我？”

“信不信，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林言义愤填膺：“因为我没有那样做！”

“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言言，你喜欢我。”

“……”

顾宴开目光深聚。

林言躲闪不及，睫毛颤了颤：“没有。”

“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

顾宴开腮帮微鼓：“苏眠都和我讲了，那天在餐厅，遇见你的事。”

“她怎么说？”

林言没想到，苏眠还恶人先告状。

“她说，你亲口承认，与我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