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那你可以和苏小姐生，你们不是都要订婚了吗，名正言顺，小宝也有个妹妹，正好儿女双全。”

“她是她，你是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言问：“你不就是想要个女儿吗，那跟谁不是生，会没有人不愿给你生孩子吗？”

“有啊。”

顾宴开挑了挑眉：“你不就是一个。”

林言：“……”

“我是说别人。”

顾宴开轻笑：“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你以为，什么人我都可以吗？”

这话倒也不假。

顾宴开有洁癖，林言知道，这种人自带精神也会很挑剔，正因如此，林言之前才会想用周笙做借口离开他。

“可苏小姐不是别人。”

林言说的一字一顿：“她可是你未婚妻。”

“那又如何。”

顾宴开不以为然:“结了还可以再离，订婚，也可以作废。”

林言蒙了下：“你什么意思。”

“就是话面的意思。”

他把玩着林言的下巴：“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担心的东西，从来都毫无根据。”

林言瘪了下唇。

“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考虑过。”

不过话说完，她又觉得有些唐突，顾宴开有什么理由需要来考虑自己的感受呢。

他不需要的。

就像结婚，生孩子这种事，他都没有必要告知林言，甚至想让自己生，其实也完全可以一意孤行。

想到这，林言突然有些泄气。

“算了。”

“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手机吗？”

林言问：“也许苏小姐真的有急事，而且现在应该很晚了，你……”

她想说，难道顾宴开不需要回去吗？

两人既然都要订婚，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应该早就住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是她，也许是我工作上的事。”

林言愣了下，像是被他的话唬住，随即反应过来：“不会，这么晚，一般不是很重要的公事，没有人会给你打电话，而且就算有，一般也只有阿凯。”

顾宴开轻捏了捏她鼻尖：“你倒是聪明。”

林言：“……”

她好歹跟了他五年，顾宴开基本的一些情况，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而且别人也不会你不接，一直打，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女朋友查岗。”

顾宴开像是来了兴趣，问：“那你怎么不会。”

林言没有说话。

五年。

林言还真没有给顾宴开追着打过电话，除了有关弟弟，其余的时候，最多就是给她发条短信，先问清楚他方不方便，得到回复，才会打过去。

顾宴开起初非常喜欢林言的这种懂事，知分寸，可后来渐渐就不喜欢了，总觉得，哪里别扭。

“我……”

林言微不可见的呼出口气：“我并不是你女朋友。”

这话怼的顾宴开无以为对。

他定定凝视着林言，像是想要将她看个透彻，可只能看到一张懵懂无辜的脸，还带着一点刚刚长开的明艳。

林言是美的，美的清冷又靓眼。

像两种很分裂，很极端，完全不相容的形态，同时融合进身体一样。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明艳时是夏日的烈阳，可一旦冷起来，便又自带冬日的肃杀与萧条。

为此顾宴开常常觉得很落败，落败自己多年来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情场与商贾之间，再大的风浪他也经历过，却还是输给了一个小姑娘。

顾宴开捏着人，良久，缓缓吐出一句。

“从现在，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