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苏眠？”

林言“嗯”了一声。

“有。”

周笙问：“你要她的电话做什么？”

“有些事，想要找她问清楚。”

“什么事？”

许是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突兀，他又补充道：“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有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林言不想把周笙再搅进来，便没有说的太多。

“只是想要跟她谈一下，可不可以把她电话告诉我。”

周笙顿了顿，也没再追问：“我发给你。”

“……”

挂断电话，周笙很快将苏眠的号码发了过来。

林言捏着电话，又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昨晚反复衡量的说辞重新演练一遍，才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对方却没有说话。

还是林言先开的口。

“苏小姐，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

对方声音懒懒的应了一句。

林言扣着电话，手指攥紧：“谈谈放我弟弟的条件。”

“你弟弟？”

苏眠轻笑：“哦，听说了，他昨天在医院失踪。”

“难道苏小姐只是听说？”

“你怀疑我？”

林言不置可否。

苏眠又问:“很担心他？”

“哦，我忘了，你们姐弟，感情很好。”

林言指骨都顶的生疼：“你到底想怎样？”

苏眠不急不缓：“你觉得呢？”

林言此刻再也没有迟疑，她已经笃定是苏眠做的手脚。

她摁下录音键。

“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我弟弟。”

苏眠：“你说呢？”

林言呵了口冷气：“你就不怕我告诉大……”

她差点脱口而出大叔两个字，话锋一转。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苏眠突然不屑的冷笑起来：“你觉得，阿宴会为了你，责怪于我？”

她的声音突然寒起来：

“你不过就是阿宴养在身边的一个泄欲工具罢了！凭你，也配和我争？”

林言心口狠狠疼了下。

她还真没有底气能怼回去。

苏眠三两句就戳在她最无力的痛处。

对方见她不说话，顿了顿。

“我提醒过你，趁早想清楚自己的退路，是你不要，逼我出手。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准备讨问清楚，去找阿宴告状吗？”

林言倒并没有这种想法，她录音，只是想留个证据，但也没指望顾宴开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虽然，他刚刚出门时，还在信誓旦旦的承诺，天塌下来，他会替自己撑，可上次弟弟自杀的事，以及苏眠陷害自己的事，顾宴开却什么都没有做。

林言就算再傻，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跳两次。

“离开他，你就会放过我弟弟吗？我怎么信你？”

苏眠渐渐没了耐性，冷嗤道：“你在和我谈条件？请你先搞搞清楚，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林言咬紧唇瓣。

是啊，现在弟弟在她手上，生死难料，她除了乖乖听话，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抗衡苏眠，难道要指望顾宴开？

不，她不会那么傻。

缓了口气，她重新说道：“我并没有想和你争什么。我知道，我争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