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支付够一定金额才能一窥她的美貌。”与他一行的瘦高个摇了摇头“真是满身铜臭的人啊,一点都不风雅。”
“商人嘛,为了钱他们什么都能卖,那位美貌的老板也一样吧,说不定只要你给的钱够多,让她陪你睡一觉也不成问题呢。”中年男子似乎喝了酒,讲出的话越来越粗鄙。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炭治郎皱了皱眉,转而去听其他人的谈话。
“……真的吗?!这花屋里居然失踪了这么多人吗?”一个男声做作的表露出惊讶,而后又压低了声音。
“不过老板这么美丽,我就算是死掉也想在死前瞻仰一番她的美貌啊。”另一个声音充满了对那名所谓“老板”的女子的痴迷。
“哦呀,在下真是感谢这位大人的厚爱了。”略带沙哑的女声在炭治郎身后响起。
“……!”怎么会?!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炭治郎扭头看去,穿着厚重打褂的女子正在看他,见炭治郎在盯着“她”,“她”像是觉得有趣一般的挑了下眉。
“……啊!是,是老板吗!”旁边大声表达对老板倾慕之情的男子手忙脚乱的跑了过来。
“啊啊——之前见过您一面之后我就……”男子红着脸正要对“她”的美貌夸赞一番,抒发自己的爱慕,却被花子无情打断了。
“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恕我不能回应您这份心情……”“她”微微低头,表示歉意,露出了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后颈肌肤。
男子的眼睛都直了,连本来要说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炭治郎看着眼前两人,他从这个女子身上隐约闻到了鬼的气息,但再仔细分辨却又闻不见了……是因为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吗?
“在下找这位先生还有些事情,就暂时失陪了。”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坐在一旁的炭治郎。
“我,我么?”炭治郎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他感觉有不少人将羡慕嫉妒的眼光投到了他身上,犹如针扎。
“没错。”女子再一次肯定的说道。
“麻烦这位先生跟我上楼上详谈。”
炭治郎在桌案下暗暗的摸了摸羽织下藏着的刀柄,这名白发女子是鬼的可能性很大了,但看来她不太想把打斗搬到明面上,也好,起码不会伤及无辜……
这么想着,炭治郎站起身,跟在了女子身后与她一同在这些客人们灼热的目光中走上了楼梯。
花子在上楼的时候就感觉身后的人的目光仿佛能把他点着,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炭治郎这么可怕!救命……不会待会炭治郎直接就把他一刀给劈了吧。
花子想到这,不禁抖了两下。
炭治郎见面前的女子抖了两下,而后像是十分等不及的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
现在的年头,鬼这么主动的吗?
花子顺势的就把炭治郎拉到了最近的空房间里。
“这位客人,你来这里,恐怕不是前来找乐子的吧。”
明明是笑着说出的话,可白发女子整体给人的感觉却让人背后发凉。
她的白发让炭治郎想起了不久前斩杀的堕姬。
“你……你是鬼吧!”炭治郎把手放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准备随时战斗。
“诶~您在说什么呢?”女子把手挡在唇前,笑了起来,她指尖的鲜红色在昏暗的房间十分刺眼。
“人家拉你来这里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吗?”她伸出手在炭治郎的脸上点了点。
她的指尖是冰凉的,在夏天,正常人的体温不该是这样的。
炭治郎一脸凝重的拔出了刀。
花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只是想皮一下啊!
“等等等等!”花子闪身躲开了炭治郎的第一刀。
他可不敢空手接炭治郎的白刃啊!
“是我啦,是我。”花子狼狈的躲闪着,把自己的声音恢复了出厂设置。
“这个声音……”炭治郎挥刀的手一顿“花子!?”
“对……”花子扶了扶脑袋上快要掉下来的簪子,苦着脸坐了下来。
“诶——!”炭治郎睁大了眼睛“可是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子看向自己身上的鲜艳女式打褂,眼神死。
“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吗?”
善逸有些窘迫的坐在了人来人往的大厅。
他总觉得大家都在拿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真的有那么奇怪吗?!
他又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半张脸都隐藏在了帽檐的阴影中。
舞台上,有几名身着色留袖的艺伎正在转手上的扇子,善逸还听出来旁边弹三味线的人错了一个音。
“唉,风间屋居然搞什么限制每日人数,真让人扫兴啊。”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男子叹息道。
“要不是为了那位美貌的老板,我才不会上赶去那儿呢。”与这人同行的同伴哼了一声。
“说是老板,可她能算风间屋实际上的花魁了吧。”男子斟一杯酒,喝了一口。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那位老板,可是位蛇蝎美人呢,之前许多觊觎她美貌的人,到如今都毫无踪迹了。”男子的同伴凑近了与他耳语道。
不过这没有逃过善逸的耳朵。
……风间屋的老板吗?
“所以说,花子你现在真的已经变成了鬼吗?”炭治郎心神大震,从当初要灭杀恶鬼的柱变成了鬼,花子君的内心一定很难过……
花子看出了炭治郎眼底的同情,他只是笑了笑,说道“变成鬼了是没错,但幸好我守住了底线,没有成为毫无理智吞吃人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