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会有那样一番遭遇了。
三天里,声称自己是镇国公府的人不下五波,声称自己是裴相亲戚的就更多了。
他们倒不敢说自己是裴相的血亲,谁都知道裴相是孤儿,也不敢说自己是裴相的一子一女,只说是裴相丈人家。
别人清不清楚,公西玉泉不知道,他在京城出生长大,自然清楚孟氏的父母和手足,早就叫裴相断地一干二净,这么些年都没敢上门要好处。
当年裴相发迹后,他亡妻孟氏的血亲就寻上门来,要好处。
裴相上值没在家,孟氏已经去世,裴孟春才半大年纪,在外巡视各地铺子。
只有裴萧萧一个小姑娘在家。
听说是外祖家来了人,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府中所有人冲出去,举着扫帚棍子闷头就打。
打完了还往人家身上泼鸡血、狗血。
玉一样剔透的小人儿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奶声奶气地说她娘和她爹一样都是孤儿,这些找上门来的全是孤魂野鬼,泼点血去去晦气。
京兆府的捕快接了报案过来顶头上司家里,把人全给抓走。
落到裴相手中,自然落不到什么好。
公西玉泉怎么知道的?
他当时陪着闻讯而来,想要帮裴萧萧的纪丹君,看完了全场。
自此对裴萧萧敬而远之。
将粮食搬回慈幼堂后,公西玉泉就去探望三皇子。
三皇子还躺在床上,不过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也能下地走几步了。
只是他自打出生,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头,病起来都比旁人严重些。
被齐大瑞唤作江家阿姐的女子刚替三皇子把完脉,正坐着喝茶休息。
听公西玉泉进来,她耳朵动了动。
“是公西校尉来了?”
“是我。江姑娘,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江家阿姐摸索着将喝完的茶盏放到桌上,双手撑在桌上站起来。
“已经没事了。后面几日多走动,别老赖在床上不动弹。”
被揭穿的三皇子很不好意思,耳根有些红。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观察慈幼堂的情况,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痊愈后,根本帮不上忙不说,还会帮倒忙,索性就装病赖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