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当即颤着两腿,慌忙挥退身后仍持刀严阵以待的衙役:“去去,还不赶紧把刀收起来!”
“侯爷莫怪,这也都是文王的命令,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冷嗤一声,握紧缰绳的大手缓缓收紧,指骨用力到发白。
我打断他滔滔不绝地请罪,不耐道:“带本侯去郢城狱。”
郢城牢狱。
我快步疾走着,身上衣袂翻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路无人胆敢阻拦。
县令一路小跑着跟在身后,不住解释道:“下官知道夫人受侯爷看重,下官发誓,可一点刑也没敢对夫人用啊!”
他抬袖擦拭着额上的细汗,还不忘为自己邀功一番。
“你该庆幸自己没对她用过刑,不然落在她身上几道刑罚,本侯便要十倍百倍地落在你们身上。”我冷声开口,语气嗜血。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才终于看到了池卿欢的身影。
她闭着眼抱腿蜷缩在牢房角落,紧皱的眉头彰显着她此刻些许的不安。
比起昨日,她只是发丝稍显凌乱,衣衫上沾染了些灰尘。
好在确实不曾受过伤,用过刑。
池卿欢听到动静,睁眼朝我望来,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侯爷,你怎么在这?”
我心中一喜,扶着木栏轻声唤她:“卿欢,我来救你。”
我说着,便要抽刀斩断锁链,池卿欢立时出声制止:“侯爷,万万不可!”
我正要疑惑问,便听池卿欢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现在没有赦免,没有以证清白便出狱,那才是真正坐实了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