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好,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为了夺嫡的事,大家这一年多也受够了胆颤心惊,如履薄冰的日子。
“其他人如何,可有人受伤?”随后熙宁公主很快打起精神来,关心地问道。
父皇是她所爱之人,母妃和表哥亦是她心系的对象。
“不大清楚,没说应该就是没事。”沈知节很擅长往好处想,说道:“宫中目前还是一团乱,不过大局已定,剩下的都是虾兵蟹将,不足为虑。”
熙宁公主点点头,为了这一天,大家付出太多了,忽然便想起了许久未见的表嫂一家,眼下对方还怀着孩子呢。
忙对沈知节吩咐道:“表哥深陷宫中,暂且还不知是何情况,宫中有没有将军府的眼线,表嫂只怕心急如焚着呢,你赶紧去一趟将军府,安安表嫂和侄儿们的心。”
“还是公主想得周到。”沈知节一想也是,虽说可以派人去,但总归没有自己亲自去来得放心:“那你与女儿好生待在家里,我出门去了。” 。
这一天,沈知节没有进宫,就静静待在状元府陪伴妻女。
因为他答应过公主,不到皇帝的跟前诛皇帝的心。
其实就算公主不提,他也不会刻意去揭露自己,何必呢,总归是对方的女婿,双方之间只是立场不同。
沈知节在乎的是自己拥立的恭王殿下,最终得到这江山,而不是看皇帝如何愤怒痛苦,那对他来说没意义,也不以此为乐趣。
所以这样结束正好。
“沈大人,大事不好。”沈知节在宫里收买的一个小太监来到状元府报信,小脸苍白,惊魂未定。
不过好像知道熙宁公主刚出月子不久,十分识趣地轻手轻脚,并未咋咋呼呼。
“如何?”沈知节与对方在书房说话。
“陛下崩了,不久后估计恭王殿下要登基了,奴才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给您报信的。”小太监道,也不敢说恭王谋权篡位,毕竟伺候哪个陛下不是伺候,他以后还得在宫里混呢。
沈知节顿了一下:“其他人如何?可有受伤?”
“?”小太监觉得奇怪,这是沈大人该关心的问题吗?
沈大人不是应该关心自己的小命才对吗?
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奴才出来的时候,陛下刚咽气,几位主子瞧着倒是无恙,不过宫里御林军和禁卫军厮杀得厉害,眼下是什么情况,奴才就不知道了。”
他出来得也很不容易呢,趁着宫中内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