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很多村民已经睡下了,我也不忍心打扰。
最后从导演那儿要来一床被子,骑着节目组唯一的一辆三轮车去给顾裴川“送货”。
到了单人房,周围方圆二十米内竟然连房屋都没有。
这地方也太偏了,节目组确定不是在整蛊吗?
晚上的风刮在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冷飕飕的,更有一种阴森的气息。
我狠了狠心,紧紧地抱着那床被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院子的木门。
半天没人回应。
我试探性地用力推了一下,没锁。
索性直接推开,迈步往里面走去。
院子很大,但房子很小。
进了房子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顾裴川裹着一层薄被闭着眼睛在发抖。
那被子一看就是夏天用,节目组怎么会这么粗心。
我一时气急,更气顾裴川怎么就真的乖乖傻等着我给他送被子。
我赶紧把厚被子盖到他身上,被子的四角也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动作有点大,顾裴川被我吵醒了。
迷蒙的双眼掀开一条缝,见来人是我又紧紧合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听不清只得凑近,耳朵都快要贴上他的嘴角才勉强听清。
“又是做梦。”
简单的四个字,却听得我一阵心酸。
正想抬起头仔细看看顾裴川,脚下却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扑到了顾裴川的身上。
这下,顾裴川彻底被我砸醒了。
双眼恢复清明,清风霁月的脸上浮上委屈和怨恨交织的情绪,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
撑起胳膊起身从床上下来,却碰到了顾裴川裸露在外的胳膊,手下的皮肤传来一片滚烫的温度。
我立马把手伸向顾裴川的额头,很烫。
顾裴川发烧了。
这下我真的气到哭出来,他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们合租的那段时间,我夜里睡觉无意识间喜欢抢被子,他就任由我抢,甚至还会主动把被子让给我,自己隔着被子抱紧我。
结果第二天顾裴川就发高烧。
被我发现事情的真相后,还一脸不在意:
“男人都抗冻。冻冻更健康,不冻不是真男人。”
我被他的歪理气到无语。
后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