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不会被温知渝轻易说服,可中秋宫宴,却让容玉看清楚了一件事。
“母后曾说,父皇之所以能结束乱世,建朝大胤,是因为他心有万民,可如今,母后说的也不全然是对的。”
容玉想起昨日的中秋宴“我提前冀州,原本的确是为了温姑娘,如今我和皇兄并非没有能拉拢的人,不过兄长也说,如你这般的谋士,可遇不可求。”
容玉呼吸重了一些,“所以,我想提一下冀州,其实这事,本该是户部去做的,父皇有意让谢家自己解决,不过是想要在谢家的罪行上再添上一笔。”
分明喝的只是白水,可容玉却好像醉了,言语之间都是自暴自弃的绝望之感。
“帝王心术,我并非不理解,可我只想让父皇瞧一瞧冀州百姓,母后教导我的事情,我早就记不清了,可我母后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父皇是不是忘了?”
比起宣武帝在容玉说起冀州之事的时候,那一声不轻不重的扫兴,容玉更在意,她的父皇对她母后全然的无视和遗忘。
“若是我母后知道,定然会失望的。”
温知渝想起那个被她藏起来的木盒子,以及那位先皇后的遗书,不置可否,怎么会不失望呢?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改变这个世界,最后却是被自己最亲密的人杀死,为了所谓的皇权,所以她能抛下自己的孩子,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
“所以,温姑娘放心,冀州,我会去的,只是说服我皇兄可能有些麻烦,给我三日时间,我会让温姑娘满意的。”
容玉离开温府的时候,虽然有些疲惫,却又好像放下了个大包袱。
直到公主府的马车离开,萧霁才走到温知渝身后“看来这位公主,在阿姐心中也并非全然没有希望是不是?”
“嗯,所以我选她。”
萧霁笑容一僵,阿姐这是在敲打他吗?
“冀州如今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阿姐也能放心了。”萧霁勾着温知渝的发尾“不过那位大皇子可不是这位天真的公主,阿姐想怎么说服他?”
“我自有我的办法,其实,大皇子是最好说服的一个人,只是需要一样东西。”温知渝反手抽出萧霁的扇子“真相。”
温知渝起身,让招月给自己准备了薄披风,“赶早不如赶巧,走吧,陪我走一趟大皇子府。”
萧霁有些意外的看着温知渝“阿姐难得会让我陪着。”
温知渝抬手拢了拢萧霁的衣领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