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的性子,亦还有她这一身娇躯内外,甚至连她自已都不知晓的,他都万分清楚。
孟筠枝很快溃不成军,腰肢绷得紧紧的,没一会儿便又软瘫在他怀中。
顾凛忱扣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噙住她的唇舌,肆意品尝她的滋味。
身影交叠,交颈缱绻。
雨后的春夜,满室蕴着潮濕,久久散不去。
直至月上中天,顾凛忱才抱着人入了浴间。
他不在时,孟筠枝从未自已单独入过这浴池,每一回都是同他一起。
有他在,她就没有踩实过这浴池底部。
今夜也是如此。
少女一身雪肌上缀着斑驳痕迹,窝在他怀中,明显累极,昏昏欲睡。
顾凛忱食饱餍足,耐心极佳地伺候她沐浴。
热水温暖地包围过来,还有男人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
孟筠枝终是脑袋一歪,睡在他怀中。
不过待他将她从浴池带出,放在床榻上时,孟筠枝似又转醒。
一头乌发也是湿的,紧贴着她的细颈。
她眼皮微撩,眸底迷蒙,人并未清醒,呢喃道,“香巧,替我绞发。”
可房中哪儿有香巧的身影。
轻软的嗓音一落,孟筠枝眼皮复又阖上。
少女一身薄衫轻掩,伏趴于榻上,身姿曼妙起伏,尽显懒怠柔媚之姿。
顾凛忱将自已身前的衣带系好,坐在床榻边,拿起一旁的帨巾,将湿发拨于一侧,认真地为她擦干头发。
可堂堂大理寺卿何时做过这样的事,即使他再仔细,却还是时不时会拽到她细软的发丝。
睡梦中,孟筠枝只觉今日香巧的绞发手法格外令人生疼,秀眉微蹙地哼哼两声。
顾凛忱停下动作,掌心在她脊背上轻拍,安抚着她继续入睡。
长指微曲,指腹贴上她眉心,一点点将她微蹙的眉抚平。
听她呼吸轻缓绵长,又继续小心地为她擦发。
待做完这一切,他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起身。
两人的衣裳还散落在梨木椅旁,顾凛忱从袍衫之中取出这几日日日贴身携带的红绸,整齐叠好,置于那个鸳鸯香囊之中。
香囊之中已有孟筠枝为他放好的香料,红绸入内,淡香微拂。
夜已深,四周静阖。
屋里烛火熄了大半,只余一盏落地烛灯。
阑珊光亮透过纱帐映入内,柔和暖黄。
榻间温软馨香,顾凛忱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嗅她身上的香气,尤为放松。
此情此景,他不知想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实现。
这几日他偶尔还会转醒,唯恐这一切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眼下人就在他怀中,他环住她腰肢的手忍不住揉捏轻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捏少女柔软的纤指,再顺着细瘦的指节来回抚弄。
爱不释手。
然而不过须臾,这越发放肆的动作终是惹得睡梦中的孟筠枝“反抗”。
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啪”的一声拍开那只恼人的大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二人之间的距离被稍稍拉开。
顾凛忱盯着少女那截雪白的后颈看了一会儿,又再度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将人拉回怀中。
低头嗅她后颈处的香,终是老实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