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枝视线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收回。

心中直念，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顾凛忱只当她是觉得在露天碧湖里凫水有些害羞，在她身边寻了个更浅的水区，直接站起了身。

男人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长裤。

长裤湿了水，贴紧腿上的肌理。

那一处悍物，就这么大喇喇的。

孟筠枝这下脸更红了，甚至连山间吹来的风都好似带了滚烫的温度一般。

顾凛忱问道，“刚才可看清楚了？”

“啊？”孟筠枝懵懵地仰首望向他。

看清什么？

她适才。。。好像什么也没看清。。。

不对，她分明看清了。

可是他两说的同一件事吗？

她这般模样，像极了学堂上开小差的学子，被老师当场抓到。

偏生这学子除了脸红之外，什么都答不出来。

顾凛忱弯腰，漆黑瞳仁直视着她，又顺着她的视线，慢悠悠落回到自已腿|间的那一处。

他倏地轻轻勾了下唇，湿漉漉的大手捏住她脸颊软肉，“在想什么？”

孟筠枝被他这么一掐，猛然回神，本能地躲开他的手。

但他寸步不离，长臂撑在石块上，将她整个人困在这方寸距离之中，“姎姎莫不是自已要违背保证书上的内容？”

当时两人可是约定好，凫水就只能真的是凫水，不许借着凫水行流氓之事。

虽然在顾凛忱心中，那并不是流氓之事。

他身上的水珠仍在往下淌，孟筠枝想抬手推开他的胸膛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即使之前曾那么多次大着胆子勾引撩拨他，但她实际上仍是个容易脸红的姑娘。

顾凛忱倾身过来，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没再继续逗她，脱下她身上的披风，牵着人往湖水中走去。

“学凫水可快可慢，但首先要做的，便是适应在水中的感觉，克服对水的恐惧。”

溯风院浴池里，她总是格外害怕自已会从他怀里掉下去。

孟筠枝只觉浑身都热得不行，尤其是脸颊，因此刚一入水中，便迫不及待想要往里走多几步。

被他一把拉回来。

顾凛忱有些哭笑不得，“慢慢适应，急不得。”

孟筠枝轻咳一声，在心中告诫自已莫因男色耽误正事。

湖水清澈透明，水温冰凉，在夏日里，确实是消暑的好去处。

在顾凛忱的牵引下，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在水中来回试探。

“慢一些，待你的身体适应了些，再往下走。”

顾凛忱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的身子，随时观察她的表情。

生怕她因为这湖水而产生任何不适。

湖水的冰凉将孟筠枝的注意力完全拉了回来，她扬着唇笑，“好凉啊。”

她侧眸看向他，眼底是山林间得了湖水野趣的娇俏笑意，那双莹白小巧的足，甚至在水中踢了踢。

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道，“我们再往里走一走吧。”

就这样，顾凛忱牵着她，在浅水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为的便是让她适应这湖水。

“好像下水看起来也没那么吓人。”

有他牵着扶着，脚底下又能踩实湖底的石头，孟筠枝心底的害怕和不适逐渐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