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牖只是半阖着,明显未关紧。
孟筠枝耳根子一红,以肘支他紧劲的小腹,“顾大人本事大得很,都能光明正大留下用膳了,窗关得紧不紧,有作用吗?”
话落,察觉他抱得更紧,她拍他的手,“你想勒死我?”
“舍不得,”顾凛忱稍稍松了些劲,将人转过来,面对面的。
少女刚沐浴完,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绯红,发丝微湿,眼眶泛着粉。
像是被浴桶里的热水氤氲出的。
然而顾凛忱知道,她是刚哭过。
他抬手,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尾,看着她的那双黑眸里似是藏着浓郁的情愫。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触过来时微微麻痒。
孟筠枝不太自然地转过头,“许鹭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顾凛忱直起身,带着人坐在圆桌边,将赵焕死了的事都告诉了她。
闻言,孟筠枝面色凝重,“那为今之计,是不是只有再找找赵理和赵焕的线索了?”
话落,顾凛忱便扣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吻,“孟姑娘果然冰雪聪慧。”
与他想的不谋而合。
“说正事呢。”
“正事便是,此事多半与朝中各派势力有关,礼部接连出事,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孟筠枝自也想到这一层,只是朝堂之事,她没敢直接说出来。
多说,便是揣测和妄议。
然而顾凛忱一眼将她看穿,抬手轻掐她的脸颊,“姎姎在我面前向来胆大,没想到还有犹犹豫豫的一天。”
孟文康上头还有个温亭才,若是礼部真有动静,温亭才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现在看起来,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但往后有没有关,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我阿爹。。。”
“放心,”顾凛忱将人揽入怀中,“今日来,便是与你阿爹说这些事的。”
“赵理和赵焕的事我也会继续查下去。”
赵理之死终究是个迷,即使真的死不见尸,至少也得将整件事的过程查清楚才行。
在这些事上,孟筠枝对顾凛忱还是非常信任的。
她抬眸看他,轻声道,“顾大人辛苦了。”
顾凛忱低首,两人视线相触。
他凑近,目光中的侵略性显而易见,“我是很辛苦,孟姑娘能否犒劳犒劳我?”
孟筠枝眼疾手快抵住他的胸膛,“犒劳什么?”
顾凛忱伸手扣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到自已膝上。
他身上还穿着官袍呢,这般坐着,孟筠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话。
双手推拒着,想从他腿上下来。
可刚有动作,手腕就被他扣住,按在大腿上。
夏日官袍布料轻薄,隔着这几层,男人身上的热量毫无阻碍传来。
孟筠枝这下脸红得彻底,挣扎得更加明显。
然而下一瞬,那只用力的小手便因为他布面的光滑猛地往下一滑。
倏然之间,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两人皆是定住。
她目光直直往下,落在她自已的手上,也落在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