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火化身啊。”

听到这个回答后，伊丽莎白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接着看了看洛德，又看了看卡俄斯。

后者也没隐瞒身份，直接给她展示了一手自己的癫火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伊丽莎白终于再次开口，感叹道。

“还得是你啊......”

老实说，伊丽莎白并不喜欢癫火。

或者说，你就是翻遍整个交界地，除了那些脑子崩坏掉的癫火信徒，那基本都不可能对癫火有什么好感。

虽然伊丽莎白知道，并且也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相比较起癫火来，她还是疑似有点过于和善了。

而现在，洛德不仅和癫火构建了誓约关系，甚至看样子，好像还驯服了这团疯火......

这个她真没见过。

而后，出于好奇，伊丽莎白还去找卡俄斯聊了聊。

并在获知了誓约的具体内容后，再次大受震撼。

“你俩......玩这么大吗？”

虽然在玛尔基特眼里，和癫火缔结誓约这事儿本身就已经很抽象了。

但实际上，因为是下水道刷出来的野生半神，虽然实力不弱。

但老玛的眼界其实是不太行的，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但伊丽莎白就不一样了。

同为神祇，她可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那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灵魂相触，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誓约，而是一种对存在本质的玷污和篡改。

在交界地这块，神祇这玩意是存在一种叫做‘为神本质’的东西的。

那是一个神祇最为根本和重要的东西，甚至胜过了生命和灵魂。

对神祇来说，生命和灵魂不过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又或者一种容器。

祂们真正的根本，其实就指是那本质。

哪怕躯壳被焚尽，哪怕灵魂被湮灭，哪怕就连信徒和记录都被抹除。

但只要那本质不变，只要这世间仍有那本质存在。

祂们就仍然存在，也可再度归来。

但反过来也同样成立。

哪怕躯壳和灵魂都保持完整，但如果内在的本质被污染甚至篡改的话，那......

简单形容一下，就是伊丽莎白自己，都从来没敢这么玩过。

甚至连想都从来没想过。

但现在这俩人不仅这么玩儿了，而且其中还有一方是那个癫火，甚至那个癫火还是被玩的一方......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