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说得没错,她今日拿刀劫持他,逼他放走坠影,传出去,她与刺客就是一伙的。
不论是劫持皇子,还是刺客同党,不论那一件条罪名,她都背负不起。
可眼下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面上,她毫无畏惧的勾唇笑道:“我的事不劳你烦心,你只管放人就是。”
李睿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吱响,可眸光已经动摇,明显妥协了。
陆晚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绷紧的心口不由放松。
可就在她等李睿下令放人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冷冽的男声霍然响起。
“不能放!”
闻声,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竟是李翊。
陆晚正对着大门,自然是第一个看到李翊。
之前一听说阿晞在罗衡的府里出事,陆晚立刻察觉出事情不寻常,所以第一时间就让兰草去向他求救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不让李睿放人?!
陆晚不觉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可不等她看清男人的神情,面前人影一闪,下一息,她手中的匕首已被人夺下。
速度之快,陆晚都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到鼻间飞快涌入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
李翊手握匕首,身子挡在陆晚前面,对尚未回过神来的李睿道:“皇兄,我救你一命,不如卖个人情给我,将此人交给三司处置。”
李睿没了匕首的威胁,很快恍过神来,自然也看出了李翊对陆晚的庇护。
如果他方才在陆晚的劫持下放人,那后面所有的罪责,全由她一人担着。
可如今李翊夺了她的匕首,再以三司的名义向他要人,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想到这里,李睿一把狠狠擦了脖子上的血迹,咬牙笑道:“父皇已将此事交给我处置,关你们三司何事?”
说罢,他又扬声道:“还是说,你怕他供出你什么,所以你要保他?”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污蔑李翊与坠影是同伙。
李睿再次朝坠影看过去,冷声道:“本王说过,今日他休想再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若是再有人出面阻拦,本王就视他为刺客同伙,一迸格杀勿论。”
说罢,大手一挥,那些弓箭手又将箭头对准李翊和坠影,甚至是陆晚。
陆晚堪堪从李翊方才的举动中回过神来,等听到李睿狠戾的话,心口一片冰凉,不觉朝李翊看去。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