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怀疑白舒窈在睿王府里误认成我的那个女人,就是聂湛走失的那个小妾,大抵是李睿将她藏在了自己府上……”
李翊闻言先是一怔,尔后眸光一转,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倒是好办了!”
一看他这副形容,陆晚就知道他心里已有了计划,正想问他打算怎么做,李翊再次叮嘱她道:“你记住了,不论是陆佑宁与贾策的事,还是李睿与聂湛之间的事,以后你都不要管,安心调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女儿才是最紧要的事。”
他看似是在同她玩笑,可陆晚却从他的眉宇间察觉到了一丝凝重。
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已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也能从中猜到他的心思。
陆晚直觉,李翊已知道罗衡背后的主公是谁了。
只是此人,或许极具威胁,所以他千叮万嘱,不让她再插手进来。
心里蓦然紧张起来,可陆晚不想令他担心,所以面上什么都没说,依言应下他的话,目送他的马车离开……
夜已深,李翊离开郡主府后,没有回翊王府,而是赶去了曾少北的家里。
彼时,曾少北正准备歇下,衣服脱到一半,突然看到他推门进来,吓得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殿下不是送嘉和郡主回郡主府去了吗?怎么……怎么来了我这里?”
曾少北拿被子包住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人大刀阔斧在他对面坐下,还自己给自己倒茶。
李翊没时间与他废话,喝了一口茶,沉声问道:“大理寺里关于前太子的卷宗都有哪些?”
曾少北没想到他半夜寻过来,竟是打听前太子的事。
但跟在他身边这边久,曾少北早已知道他的脾性和做事风格——他这么晚来找自己打听前太子的事,定是有事发生。
曾少北一边穿回衣裳一边叹气道:“你们皇家的宗卷鲜少会有留在大理寺的,何况是前太子的。”
李翊:“为何?”
曾少北道:“当年前太子离世时,皇上悲痛万分,为免睹物思人,不止不许人再提起前太子,连当年前太子身边侍候的那些宫人都遣散了,贾探花也正是那个时候,被遣派去了登州。”
“而皇上还正式下过令,宫里关于前太子的事物都销毁掉——这般情形下,我们大理寺若还私留太子殿下的卷宗,不是找死吗?”
李翊闻言,寒眸几不可闻的沉下,又道:“当年前太子离世时,你当时也在京/城,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