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知知站稳之后,她从腰间抽出沉重的戒尺,劈头盖脸就往崔宝仪身上招呼。
她打人的时候十分有分寸,尽量不往头,脖子这样的要害处招呼,多是朝着胸前,腰腹这样肉多的地方招呼。
这样一来,不会闹出人命,但也能让那人叫苦连天,在床上躺好几天下不来。
“要死啊你,郡主也是你能得罪的人,不要脸的臭玩意,看老娘今儿不抽死你!”
崔宝仪刚刚死里逃生,还没缓过来就挨了管事嬷嬷的毒打。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委屈了,戒尺如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她一边惨叫着,一边用手护着头。
“嬷嬷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贱蹄子,还敢自称我?看来是皮太紧了,老娘好好给你松松!”
“奴婢知错了,嬷嬷饶命啊!!”
“你得罪的是郡主,跟老娘求饶有什么用?”
崔宝仪被打得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什么皇室教养,什么骄傲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郡主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
而此时的董知知站在原地,管事嬷嬷的怒斥声和崔宝仪的哭叫声她都听不清楚了。
她此时有些怔愣,她刚刚差点就杀人了。。。。。。?
一股恐惧感夹杂着后怕袭上的心头,刚刚若不是丝帕断成了两截,她就真的将崔宝仪给勒死了。。。。。。
董知知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得知自己差点就杀了人的事实,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甚至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浣衣局,又是如何回到宋府的。
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的。
。。。。。。
。。。。。。
御书房内,宋婉仪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一盏已经放凉了的茶。
她刚刚一直在跟沈怀谦商量新政的事情,直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发现凉透了。
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连忙将常德全召进来询问,“平阳郡主出宫了吗?”
常德全点点头,“已经出宫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府里了。”
“只是。。。。。。”常德全咽了口口水,将浣衣局太监上报来的消息,禀告给了宋婉仪跟沈怀谦两人。
沈怀谦听了之后,只是轻笑了一下,看向她,“你总是有令人为你豁出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