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
皇孙嬴元辰端坐其上,面色阴沉。
下方,一众大臣都是沉着脸,低着头。
就在陆陆续续的运粮船队到来皇城,眼看粮荒要渡过时候,羽林卫爆发骚乱。
几千驻守在南五城的羽林卫鼓噪,言他们所吃的粮食猪狗都不吃。
这事没法说。
最近半个月,别说羽林卫,就连皇宫之中所吃的粮食都是户部压仓底的沉陈粮。
有些粮食怕是有百年时间,怎么可能好下咽?
羽林卫军卒说粮食猪狗都不吃,皇孙嬴元辰已经吃了十日。
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说给谁听。
只有王明阳等人知道。
现在的情况是,羽林卫骚乱时候,副都统白辰侯前去平定,反而被扣押。
鼓荡而起的羽林卫越来越多,串联起来,多达十多万人。
他们要见皇孙,要看看皇城之中驻守的那些黑骑,他们吃的什么。
问题就在这。
这些时日,哪怕皇孙自己吃的全都是陈粮,可供应黑骑的粮草没有丝毫短缺。
羽林卫鼓动起来的越来越多,一旦百万羽林卫都起来要个说法,满城勋贵,百姓都不会站在皇孙这一边。
羽林卫身为皇城守卫,这么多年牵扯多少家族。
如今已经有勋贵和御史上书,要问羽林卫之乱的原因,羽林卫所言是不是真的。
“殿下,以微臣之见,可下诏书,宽慰羽林卫,另外赏赐金银财货之物。”下方,低着头的礼部侍郎熊原躬身开口。
皇城之中现在缺的是粮,不缺金银。
皇孙下诏,不问罪过,不提粮食事情,只以金银来平息事端。
只要再拖延过这段时间,运的粮到来,就什么事都挺过去。
礼部侍郎熊原也是老臣,深谙这种拖字诀手段。
“熊侍郎所言,微臣附议。”另一边的户部侍郎躬身。
户部这一次被端掉大半,尚书何瑾还在天牢,如今只要出的事情,户部都要背锅。
比如这羽林卫粮草事情,说到底,还要将锅砸在户部头上。
大殿之上,许多大臣都附和,此事拖过去,事情就解决了。
嬴元辰微微沉吟,点点头:“既然如此——”
他话没说完,忽然面色一变。
皇城之中,天地之力震荡。
大殿之外,一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