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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 狐言乱与 1988 字 7个月前

哪知多禄犹豫一瞬,转身从一随行而来的太监手中取过端捧了许久的一沓书卷,战战兢兢地双手朝前一呈,道:“奴才斗胆,向殿下献上堪习房术的书籍图册,便是殿下不要侍床的,也能对房事多少有个了解,避免日后真及床笫时不知如何行房,殿下您说呢?”

嘴上是在征求太子的意见,眼神却是小心翼翼地看向昭俞国师,多禄心忖着,这天底下,怕是连皇上到了昭俞国师跟前,也得看着国师的脸色来行事。

俞显看向燕清道:“殿下觉着如何?”

触上到昭俞的视线,燕清莫名心尖一颤,下意识避开了昭俞盈着散漫的眸光,他轻咳了声,对贴身近侍安元道:“收过来放进书房吧。”

“诺。”安元应声行礼,走向多禄身前将那沓书卷取到手中,步步后退至燕清身后时,才转身往书房走去。

前脚多禄等人离开,后脚俞显便使了个眼色给近卫,近卫静默退出华玥殿,领命而去。

随后俞显也朝燕清告了辞,先前忙着为燕清淬骨治疾,少有能腾出手料理天晟朝堂的时候,如今倒是有时间好生将天晟整顿一番了。

燕清静静望着昭俞的背影,在昭俞即将拐过宫院门角时,依是没有忍住扬声问道:“国师何时会再来探望孤?”

俞显闻声一顿,须臾转身看向燕清,笑了笑道:“殿下能参政之时。”

得以进入朝堂参知政事,意味着燕清已完成太学课业,这对如今的燕清而言并非难事,多则半月,短则几日,燕清便能通过最后几道课业考校。

燕清轻然一笑,道:“国师勿要食言。”

俞显笑道:“定然不会。”

……

是夜,星疏天阔。

烛火煌煌中,燕清独自待在书房,伏案温习,执毫落墨间,字迹虽清秀端隽,笔锋却已初具游龙之势,偶有垂眸沉思时,俊俏面廓浸润于浅浅光晕,愈显昳丽出尘。

四下内侍静立,宛如一樽樽雕像,呼吸浅极似无,唯余灯笼油芯灼烧发出的细微声响明晰几分。

许是心中有所期盼,燕清今晚温习的效率颇高,短短两个时辰,便已将太师布置下的两日分量的课业尽数完成。

燕清将书卷笔墨一一归置好,想到什么,他抬首朝书架望去,视线落在那一沓今晨敬事房献置的书籍画册。

顿了顿,燕清操控着轮椅走向书架,将那沓书籍画册拿到了手中,又转身回到了桌案后。

燕清原以为习知房事之理,当是与往常研习课业无甚么不同,谁曾想,当他翻阅了其一书籍几页后,越瞧越觉不对劲,待翻完半本时,才恍然意识到此书内容实在露。骨。

然而燕清瞧着那字句中所描绘的男女之情的风月韵事,却不觉如何羞赧,反倒有些说不上来的不适,燕清想了想,以为是单瞧文字而无具象可观,才会如此,于是将一轴画卷随手取了来。

结果他将画卷展开详观片刻后,这份不适还是没有消解。

燕清迷惘着皱了眉头,心忖着莫不是自身当真有问题……

他默然顿顿,正要将桌案上充斥着旖旎内容的纸卷囫囵收捋到一起,不再去看时,谁知目光一瞥,陡然瞧见些什么,燕清不由怔然一滞。

窗外拂入一道缭雪清风,扫动着半翻不翻的春。宫画,卷页下虚掩的图景随着风扫而一时掩一时显,一下又一下地似撩在了燕清的心弦上。

图景中,清晰可见两个拥有着相同身体构造的男子,姿势十足放。浪形骸。

燕清愣然瞧着,恍惚竟觉那图景上的两个男子虚化着,变成了另外两个人的模样,那卧着的,是比照铜镜时常能瞧见的脸。

而伏于上的,像是……昭俞。

燕清视线一烫,慌乱移开了目光,脸红得似要滴血,心尖泛着痒热。

用了片刻稍稍平复着漾动的心绪,燕清旋即快速翻动着那纸纸卷卷,挑出与南风相关的尽数拢进宽袖中,掩着莫名的心虚,佯作自然地离开书房。

回到寝宫后,燕清一脸如常地屏退所有内侍,随后自顾自更衣爬上了床榻,借着寝宫内掌着的烛火,将藏来的卷册一一翻阅而过,越瞧越是心弦悸颤,连同身体也冒了难捱的燥热。

燕清拧着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缓缓滑进被衾,循着书册里、画卷中描绘的图景字句,小心翼翼地将手朝被衾内伸去。

寝宫寂寂,烛火幽微,只余珠帘纱幔后低低的啜吟。

氤氲哑欲的嗓音中,模糊轻缭着一声又一声的轻唤。

“国师……”

……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清醒值+30,目前清醒值55。】

系统播报音响在脑海深处,将沉沉入眠的俞显从睡梦中惊醒几分,长绒九尾下意识轻轻甩动几下。

嗯?……清醒值这次的涨幅怎么这么高……

狐脸迷蒙地皱了皱,须臾又困顿地陷进了尾绒里,九尾火狐身形懒懒微动,再次沉进了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