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辞远陡然抬眸。

他眯了眯眼，“你想解约？”

“是！”

他冷冷一笑，“不行。”

在看出她要说什么之前，他先一步开口，“明烟，据我所知，你本就是孤儿，哪怕这些年攒了些钱，可离星海规定的违约金额也差得远，再者，你应该忘了，当初你跟星海签的合约是十年的死契，哪怕付十倍违约金，也无法解约。现在才三年过去，明烟，你还需要为星海卖七年的命。”

明烟脑子轰的一声。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她爱他，信任他，甚至根本没有太仔细的去看合同的内容，又怎么会知道所谓十年死契这回事？

她嘴唇颤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故意的？”

故意的。

知道有一天白颜宁会回来，知道她会受不了自己是替身，所以会要解约，要走。

可那时候，她应该资源不错，已经成了一线明星。

星海失去她，俨然是偌大的损失。

顾辞远抬眸，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冷冷压下，漠然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我本就是商人，趋利避害，无可厚非。”

好一句，本就是商人。

明烟眼里有了泪，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落下，“顾总好手段，连感情也可以拿来博弈，真是……好手段。”

说完，她快步跑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