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叱曰:“汝是我故吏,何敢如此!”番只得开门放出。
范出的城外,唤司番曰:“太傅造反,汝可速虽我去。”番大惊,追之不及。
人报知司马懿。懿大惊曰:“智囊”泄矣!如之奈何?”
蒋济曰:“弩马恋栈豆,必不能用也。”
3、却说曹爽正飞鹰走犬之际,忽报城内有变,太傅有表。爽大惊,几乎落马。
参军辛敞、司马鲁芝到。爽问之,二人告曰:“城中把得铁桶相似,太傅引兵屯于洛水浮桥,势将不可复归。宜早定大计。”
正言间,司农桓范骤马而至,谓爽曰:“太傅已变,将军何不请天子幸许都,调外兵以讨司马懿耶?”
爽曰:“吾等全家皆在城中,岂可投他处求援?”
范曰:“匹夫临难,尚欲望活!今主公身随天子,号令天下,谁敢不应?岂可自投死地乎?”
爽闻言不决,惟流涕而已。爽又曰:“多官勿太催逼,待吾细细思之。”
是夜,曹爽意不能决,乃拔剑在手,嗟叹寻思。自黄昏直流泪到晓,终是狐疑不定。
桓范入帐催之曰:“主公思虑一昼夜,何尚不能决?”
爽掷剑而叹曰:“我不起兵,情愿弃官,但为富家翁足矣!”
范大哭,出帐曰:“曹子丹以智谋自矜!今兄弟三人,真豚犊耳!”痛哭不已。
4、城门守将司番告称:“桓范矫诏出城,口称太傅谋反。”亦将桓范等皆下狱,然后押曹爽兄弟三人并一干人犯,皆斩于市曹,灭其三族。其家产财物,尽抄入库。
5、却说司马懿斩了曹爽,太尉蒋济曰:“尚有鲁芝、辛敞斩关夺门而出,皆不可纵。”
懿曰:“彼各为其主,乃义人也。”遂复各人旧职。
辛敞叹曰:“吾若不问于姐,失大义也!”辛氏宪英曾劝弟,故令千载颂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