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章仿佛呢喃着孟婉的名字，犹如一头找不到出口的困兽，索性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啪嗒一声，甩着打火机点燃。

猛吸一口。

刺鼻的烟草味道钻入肺腑，暂时性的麻痹了他心口那股拉扯的闷痛。

孟婉熬好醒酒汤端进来，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烟雾缭绕。

坐在床边的男人塌着肩，双手撑在床沿，右手指尖还有一抹明灭的猩红。

孟婉屏着呼吸过去，将醒酒汤放桌上，转身劈手夺过傅南章指间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熄。

“以后别抽烟了！”

孟婉一边背过身去端桌上的醒酒汤，一边劝诫道。

傅南章没有回答。

孟婉把碗端到他面前，用调羹将碗里的醒酒汤舀起来放到嘴边吹凉了才递到傅南章面前：“喝吧，喝了好睡觉！”

傅南章借着屋子里昏黄的油灯看着她，朦胧之下，连她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如梦似幻。

“傅南章，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芥蒂，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从前我自己也不确定，但现在乃至将来，我都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

孟婉认认真真的表白。

傅南章看着这样的孟婉，心底的小人儿又出来了，一个在说：相信她，相信她！另外一个却在说：别傻了，她不过是没了退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