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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封疆 唐知非 2005 字 7个月前

秦鸢已然有些招架不住,严翊川的反击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她咬牙强辩道:“即便那日你们没说这般的话,但你二人同在房内密谋,我亲眼所见,定也有旁人见到!你二人也抵赖不了!”

“严卿,这是怎么回事?”梁帝终于问话了,语速急促。

严翊川心知不可回避,颔首答道:“陛下,臣的确与睿亲王有过私下交谈。那日,睿亲王将一物交予臣——”

“哦?”梁帝打断他疑问道,迅速望向谢凌安,“睿亲王,可有此事?”

梁帝问得太快,没给谢凌安思考的时间,谢凌安连瞥一眼严翊川都来不及,只得迅速回应:“回父皇,确有此事。”

“是何物?”梁帝凝视着。

“回父皇,乃是一封请柬,”谢凌安恭敬道,“王孙满月,太子皇兄想遍邀旸谷城中要员。那日,儿臣恰在太子皇兄处,提及此事,皇兄见儿臣与严左郎将相识,便托儿臣前去邀请。”

“如此说来,严岭你如今与太子也是交情匪浅了?”梁帝沉声问道,听不出喜怒。

“臣不敢!臣自知身份卑贱,不敢登门王孙满月宴搅扰大人们兴致,故而没敢收太子的请柬。”严翊川忙不迭地否认。

“噢?你竟未收?”梁帝颇有些意外。

严翊川再拜,郑重道:“臣不敢收。臣此番得以面见天颜,全倚仗陛下圣眷,不敢再有奢求。”

梁帝听懂了他话中之意,心绪平静下来。

这便是撇清与太子的关系之意了!梁帝没想到这个严岭将自己的路堵得这般死!太子的拉拢他直言谢绝,其谋士亦被他算计落马;今日殿上他又公然与肃亲王不睦,斩断其一翼。

此人虽忠肝义胆,智计亦可圈可点,却方至旸谷城便令自己便沦作孤臣之态。

梁帝眼睛一亮——

此人是可用之才!

不过,新硎初试,还缺些火候!

“好!”梁帝袖袍一挥,似是要将殿内的弥乱之音驱散,“既是你心爱过的女人,严卿,便由你带回去自行处置吧!”

“多谢陛下隆恩!臣斗胆请求在座诸公,切莫将今日之事外传,臣私心亦不愿秦姑娘名誉受损。”严翊川叩首谢恩。

士大夫们纷纷应允。

秦鸢此刻已是不敢再哭,只望着严翊川,眼里满是乞怜。

肃亲王唇梢微动,欲言又止。他明白,无论秦鸢所言是真是伪,梁帝这都是要浑水摸鱼、不做计较的意思了!且不说梁帝丝毫没有将睿亲王那“谋逆”之念放在心上,这疑点重重的严岭严左郎将,梁帝怕是也颇具好感了!

秦鸢的话,竟只在他一人心底种下了怀疑的芽!

第27章异议

就在众人再度以为此事已尘埃落定之际,谢凌安却突然长跪于地,神情庄重。

“父皇,儿臣斗胆,有一事欲向父皇请教!”

肃亲王不可置信地望着谢凌安,心中暗惊:难不成此人这是要公然夺嫡了?

梁帝闻言也眉头一皱,声音微沉:“睿亲王,朕已未疑心你与严左郎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凌安俯身叩首,恭敬道:“父皇,儿臣对此事并无异议。儿臣是想问父皇,方才高鹰之罪究竟是因何而定?是因其ji奸之实,还是因杀人偿命?”

梁帝眉头更紧,面有不悦之色。高鹰之罪涉及男风,如此堂而皇之地提及,已是大失体统。更何况,这还是他们父子二人之间多年尽力避而不谈的话题。梁帝不答,反问道:“高鹰方才已然定罪,怎么,你还有异议?”

睿亲王却执着地抬头:“父皇,儿臣只是不解,欲求父皇解惑。”

蔡嵩见状,上前一步,代为解释:“按我大梁律法,ji奸、和奸、故杀和戏杀皆是重罪,无论高鹰犯得是哪一条,依律皆可处以极刑,更何况他条条皆犯,理当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