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先生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骑马的是你，别人的建议还是看你自己能不能接受。”

张锡凡笑容不变：“那也要看建议怎么样，总不至于别人让我跳马，我也要接受吧。因为从马上跳下来，可就没有办法比赛了，说不定还会摔断腿。”

豪先生打量着张锡凡，给了一句评价：“张市长的话，暗含机锋。”

“豪先生过奖，我就是抒发心中感慨而已。”张锡凡没有装模作样，他也不认为自己说话有什么机锋，就是心中所想而已。

豪先生没有继续和张锡凡聊天，而是与潘顺义聊了起来。

让张锡凡感到意外的是，豪先生对于各省的领导了如指掌。这次林峰云调整只是省领导调整的一部分，还有其他省份的省领导也进行了调整。

看似正常的调整，张锡凡听出了龙争虎斗的感觉。这里面，包含了很多内里的斗争与考量。

豪先生感慨了一声：“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张锡凡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圣人遇事谦退无争，反而能在众人之中领先。将自己置于事外，反而能保全性命。

这句话，从豪先生口中说出，让张锡凡感到了一丝警醒。似乎这番话，也是在提点自己。

现在的自己，之所以被弄到了四九城党校，不就是自己要争么。结果胡至功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好，还是为了维持稳定也好，最终把自己短时间放逐。

其实在这一次斗争之中，自己算是出局了。如果换作自己是白玉意，肯定会充分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在人事、发展等多方面出手，不断地扩大战果。

不过这几天，张锡凡晚上始终与连山水保持联系，通过他了解天水市的蛛丝马迹，白玉意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这倒是让张锡凡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