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棠被这话刺得心脏痉挛,脚步也顿住。
上辈子,钟元恩怕她闹,警告她不准去军区,除了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她是钟元恩的妻子。
所以她根本就没想到,大家会把贺兰兰认成自己。
压着胸腔的窒闷,任棠抬腿走进去。
这时,有战友也发现了她,看着她后,问:“这位同志,你是?”
任棠张嘴想解释,就被贺兰兰打断:“她是元恩哥请来照顾我的护工。”
话落t?,她几乎下意识就去看钟元恩,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反驳。
可钟元恩默不作声,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任棠心口一酸,心也沉了下去。
半响,她才努力压下心头的苦涩,自己解释:“我不是护工,我是你们钟营长的……”
老婆二字,还没说出口,一直沉默的钟元恩却倏然出声。
他扫向那些战士,沉声下令:“好了,晚间训练要开始了,夜跑二十圈。”
这声令下,战士整齐划一离开了大院。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任棠和钟元恩还有贺兰兰。
三人之间,气氛一顿安静诡异。
几分钟后,贺兰兰先矫造的开口:“元恩哥,天黑了,今晚可以在家里暂住一下吗,这里离医院近,我明天过去也方便。”
“不行!”任棠想都没想就拒绝。
这是她和钟元恩的家,贺兰兰住在他们家里算是怎么回事?
可钟元恩并没在意她的话,转头对贺兰兰说:“行,那你今天就住客房,先去休息吧。”
贺兰兰喜笑颜开:“元恩哥你真好。”
任棠心口又酸又涨,贺兰兰噙着满足的笑意滑着轮椅进了屋。
下一瞬,钟元恩抓起任棠的手,进了楼上的主卧。
关上门后,她感觉手上力度一松。
接着,钟元恩的训斥就砸下:“任棠,刚才当着战友的面,你又想闹出点什么名堂!”
听着这话,任棠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钟营长说笑了,我一个护工能闹什么。”
钟元恩脸色冷了几个度:“好好说话。”
“我有说错吗?”任棠心中委屈,“刚才贺兰兰说我是护工,你不也没反驳吗?”
钟元恩唇瓣抿成直线,沉默了一瞬。
过了会,他冷冽的声音传来:“兰兰因为上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有了心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