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冒三丈地回到家,在房里打转,粗手粗脚,摔门砸桌,自己嘟嘟囔囔。就像莫迪。
吉尔下班回来,站在那儿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拉住我的手,把我牵到我的大扶手椅前。
我站在椅子边,她伸手给我摘帽子,我把它扯下来,递给她。
“好漂亮的帽子,简娜。”她说。
她看着我的手套,我把它们脱下来,递给她。
“好漂亮的手套。”
她温柔地推我坐下来,拿来一张脚凳,把我的腿抬上去。“好漂亮的鞋子。”她说。
“我太生气了,”我说,“太生气,简直能活活气死。”
“看得出来。”
“如果我不让自己生气的话,我就得狂号痛吼起来。”
“好主意,真的。”
“就这会儿,我在生气。”
“只要你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就行。”外甥女吉尔说,然后去厨房,去给我泡一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