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乖
霍无归是晚上快十点多回来的，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他特地看了一眼玄关处，放着简沉的鞋子，一双没少，他开了灯，缓步上楼，快到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音，是简沉在打电话，她声音偏软，说的还是桉城话，尾音拉长，像是在撒娇，听着又娇又软的。
现在年轻一点的都不太会说桉城话了，霍无归自己也好多年没说过了，听到简沉在说桉城话，倒是想起一些事，简沉在简家不说桉城话的，只有跟蒋老师说话的时候会说。
她是在和蒋老师打电话？
霍无归没有进去打搅，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咬着，好半天没点上。
“妈妈，天气冷，你要注意身体……”
简沉说完后，手机那边静悄悄的，过了会才有人嗯了一声，语气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没再说其他的，简沉看时间不早了，不再打扰蒋老师，“那妈妈，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简沉握着手机走神，就在这会，房间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霍无归的声音，“睡了？”
简沉屏气凝神，过了一会才说：“睡、睡了。”
门口安静下来，过了会霍无归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进来了。”
“我说我睡了。”
“你睡了，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
霍无归轻笑一声，拧开门进去，她门没锁，他进去便看到简沉刚钻进被窝，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别装睡了。”
简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敢抬头看他一眼，垂着眸，望着她说：“有、有事吗？”
“有。”
“什么事？”
霍无归正儿八经的语气问她：“还疼么？”
简沉浑身瑟缩了下，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她连忙摇头，“不疼。”
“让我检查。”
“不用！”
简沉一张脸瞬间红透，他怎么能一本正经说这种话。
霍无归朝她靠近了些，她垂眸没看他，余光扫到他靠了过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对于他的靠近，她本能的躲，当然也躲不到哪里去。
霍无归知道她放不开，即便什么都发生了，“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羞？”
简沉头皮发麻，胸口荡开异样的感觉，一瞬间蔓延至四肢，“你别说这种话……”
“简沉，不管怎么样，都发生了。”
“我知道……”简沉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微颤，“我没有事，真的。”
“我看一眼，什么都不做，别怕。”
简沉慌张喊他一声，“霍无归！”
“嗯。”
“我不想和你保持那种关系。”
霍无归看她的脸，“哪种关系？”
简沉手指深深陷入手心，“你明知道顾问。”
霍无归嘴角轻扯，笑了声：“你说了不算。”
简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你是在强迫我。”
“恩，我是在强迫你。”他大大方方承认。
反倒是简沉不知所措，完全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是她。
霍无归甚至还说：“跟我没什么不好，我也有钱给你买包。”
是包包的事吗？
简沉心里一梗，不是不喜欢包包，到底不是她应得的，受之有愧。
霍无归见她不说话，又说：“乖，躺下，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她当然不愿意，霍无归长臂一伸将人拉入怀里，捧住她的脸便吻了上去，她就算有防备也是白费劲，躲不掉的。
霍无归吻得很用力，胸腔压着她，气息慢慢乱掉，她渐渐失去方向，脑子一片空白，到底是经验太少，在他的主导下，是如此不堪一击。
温热的手指轻易挑开她的衣服，掌心的茧子粗粝摩擦她细嫩的肌肤，跟一把火一样，灼烧着她每一寸的理智，撩起她身上的火。
房间内是有暖气的，穿一件短袖都不会冷，她更是如此，睡衣被褪下，等她的意识回拢，已经并不上腿，她伸手挡住眼睛，死死咬着嘴唇，被难堪包裹住。
霍无归是在检查，没做其他事。
还是红的、肿的，有撕裂的痕迹。
霍无归抬起头说：“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我买了药涂。”她声音发哑。
“今晚涂过了？”
她不说话了。
霍无归说：“药呢？”
“抽屉里。”
霍无归拉开抽屉看到几盒药膏，食指匀了药膏涂了上去，他动作很轻，她还是疼的身子颤了一下，他抬眼看她伸手挡住的脸，“去医院看看。”
简沉咬唇，难耐将她侵袭，“不用。”
“万一撕裂？”
“今天已经好很多了。”
霍无归不觉得她好了很多，温声说：“去医院，别耽误。”
“我不去。”
“简沉。”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霍无归说一不二，将睡衣给她穿上，他自己的衣服连外套都没有脱，正经严肃，和她形成对比。
简沉钻进被子里，还是那句话：“我不去。”
霍无归将被子掀开，把人抱了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她敏感得抖了下，“由不得你，拖着严重了怎么办？你不疼？死撑？”
简沉：“……”
……
简沉还是被霍无归带去了医院，医生查看她情况的时候，霍无归隔着一个帘子在等着，刚进来的时候他说的是他女朋友行房后不舒服。
医生就没赶他出去等。
简沉脸皮还是薄了点，一声不吭，都是霍无归在说话。
这家医院还是她实习的医院，就怕被人认出来。
值班的是女医生，但还是难堪。
检查完出来，霍无归隔着门帘瞥了一眼，简沉背对他的方向在穿裤子，她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一直烫的厉害。
“轻微撕裂，她有自己涂药是吗？”医生问霍无归。
霍无归：“恩，涂了药。”
“坚持涂就行了，注意这段时间别碰水，别同房，你们这些男生能不能多为女孩子考虑考虑，都做到撕裂了。”
霍无归没有辩驳：“下次注意。”
“是要注意，要是女孩子喊疼的时候就要停了，别硬来。”
霍无归很认真，都听进去了。
从医院出来，简沉低着头，心想以后在医院可千万别碰到那位老师，希望那位老师不记得她。
但已经留下了看诊记录。
简沉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