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平叛后,再发兵直逼鄞京,到时候以储君之名顺理成章的登基,绕是谁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裴琰说完了这番话,可乐阳郡主却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几眼。
裴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顿了顿才问道:“娘在看什么?”
乐阳郡主收回目光,在帐中坐下后才道:“娘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裴琰笑道:“哪里不一样?容貌?还是性格?”
“都不是。”乐阳郡主语气略有些低沉,“成玉,你的心思,不像以前那般纯粹了。”
裴琰想说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他僵着神色,一动不动的看着乐阳郡主,乐阳郡主却垂下了眸子。
“你是我生的,你哪里不一样,娘瞬间就能感受出来。”
说到这里,她坐在桌前,盯着那副军用地图喃喃道:“你父亲的死,诚然让人难过,可你们早就该想到有这一天的,不是吗?”
帐子里鸦雀无声,副将见乐阳郡主要说裴天华的事,早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军帐中就剩下了三个人。
乐阳郡主的神色看不清,可语气平和坚定:“或许你们一开始不瞒着我,就不会有今天这事儿了。事情的正义善恶很难说明,可我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站在哪个阵营!”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裴琰道:“别怪娘心狠,娘亲眼见过皇伯父治理的大夏江山,所以不愿意任何人去破坏它,甚至沾染它。就连我的亲哥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