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确实贫穷,却不至于只拿得出手一些瓜果。
石杰想演出清廉官员的感觉,却没想到演得太过,反而露出了些马脚。
若是那官服能遮住他肥胖的身躯,说不定还能更逼真一些。
娇娇看了半晌那些瓜果,最后移过视线去,什么都没有说。
大军回到驻扎地,娇娇和裴琰汇合后,说了在河州听到的事,包括徐郅和徐推官的关系推测。
裴琰听完后,深深的看了眼娇娇,这才说道:“他既然选择去秦州从军,说明心中有自己的规划,你便莫要再掺和其中了。”
娇娇抿唇不已,眼中却有些倔意。
裴琰便叹了口气:“你若是想插手,这事儿通到你母亲面前就是。可灭门之仇非亲手化解,这会在年轻人的心中成为一个永远的结。”
裴琰曾经历过人生中最为痛苦的大起大落,得知成国公府被满门抄斩,最后父母兄嫂全部死亡时,他心中的痛苦和恨意没有人能理解。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摒弃了信任,恨过玉姝。
可爱意却又偏偏支撑着他,让他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直到后来亲眼见证家人的存在。
但是那之间的波折和心理变化,哪怕是如今叫裴琰亲自说,他都难以描述出来。但他却很明白徐郅的心理,甚至能猜到他下一步的想法。
裴琰看着娇娇,娇娇却固执的抿着唇不说话。
父女俩对视半晌,终究是裴琰先败下阵来,“你想帮他也行,但永远不要擅自替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