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哥,你想想以前咱们说过,有个脾气火爆性格冲动的人好端端的挨了一巴掌。”
“但他没有发作更没有声张,而是转头回家去磨刀……”
“没有任何条件,也不提任何赔偿,更不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那你说,这个磨刀的人他要干什么?”
其实我这番话里的意思,我就是那个磨刀的人。
“浩瀚,你是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选择开战吗?”
“可大鼻子是灰鸽子的人,和崔先生关系紧密,又和黎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的没错,但我这把刀不是磨给他们看的!”
“你想想,如果我隐身彻底藏起来,不管是黎家还是姓崔的,他们拿我有什么办法?”
“就算他们想宰了我,他们也得先找得到我,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而且我还能和他们保持联系,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
“那你这把刀,难不成是摆给……”
龙黑京没有把话说出来,他明显已经想到了,我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我这把刀是磨给老鸽子的!”
“我和大鼻子同属灰鸽子,虽然不在一个地区,但我是老鸽子的人。”
“如果他们找不到我,大鼻子会不会想方设法用各路关系找到老鸽子?让他出面来平息这件事情?”
“毕竟姓崔的不可能抛弃大鼻子,首先大鼻子是为他们做事。”
“大鼻子要是让我给宰了,全家老小一个不剩,以后谁还敢跟姓崔的合作?谁还敢替他们做事?”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保住大鼻子,其实就等于是保住他们自己跟灰鸽子的合作关系。”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上找到老鸽子,后面调解调停。”
“因为我不可能连老鸽子的话都不听,那无异于断绝了我灰鸽子的身份。”
“老鸽子一旦出面,我能拉他下水,顺利让他介入到这一场纷争当中,毕竟跨区域,他们想动也动不了。”
“就像我们搞黑鲨,老鸽子花了大功夫才搞定的。”
“如果这一次是大鼻子主动找上门,老鸽子就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介入,那么姓崔的,就会受制于人……”
“他可以单独和游隼形成对抗,互相制约,但如果再横插一刀加上一个我和老鸽子。”
“平衡就被打破,这样一来倒逼着我在黎家还有价值!”
“逼着他们还要重用我,来调解老鸽子这一派灰鸽子的关系。”
“一旦失去了这个价值,失去了老鸽子的关系,那我就彻底出局了!”
我很清楚一旦没有了黎家的关系,我在老鸽子那里也会失去价值。
很多时候价值是相互的,也是平衡的。
“所以在我被抓后,我以身作饵,将计就计!”
“就像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女人,但人家直接把裤子脱了,还敞开大腿,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不上看不起你!”
“结果对方就真给上了,性质就变了!”
此话一出,龙黑京猛的一拍大腿,脸上满是苦笑。
“浩瀚啊浩瀚,你这一局做的真是太隐蔽了,没有任何人想到这一点,包括我也没想到!”
“京哥,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性格冲动,暴躁又很鲁莽的人。”
“虽然他们知道我诡计多端,但没有人真正瞧得起我,更没有把我当盘菜。”
“所以现在我要开五百万的江湖暗花,拿大鼻子的所有资料,京哥,你还拦我吗?”
“浩瀚,你踏踏实实安心养着,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很快就能够拿到所有的资料。”
“京哥,这个计划你要替我保密,而且这一局当中,我要做两条线,两种不同的效果……”
“你说计划,我替你办!”
“京哥,原本我是打算和大鼻子交个朋友,可手下的人替我打抱不平。”
“在他们的房子周围喷上红油漆,喷一些什么全家死这样的字,你说是不是很正常,很合情合理?”
“你说再有人拿白布拉几个横幅,为我出气,是不是也顺理成章?”
“再给他们预定寿衣花圈之类的送到家里去,是不是符合江湖道义?毕竟管杀管埋,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