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这一次情况不一样,是姓崔的做局要杀我,一而再再而三。”
“要不是我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现在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喂鱼了!”
我故意大喊大叫,以此表明自己的愤怒!
“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我心意已决,不只是为我自己报仇。
“如果成了,也算是给黎家除掉一个祸害,就这样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姓崔的联系黎家二先生的关系。
要么用小欧,要么让我去一个固定的地点,然后痛下杀手!
同样二先生一直在帮着姓崔的说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江湖世界从来都不讲感情,而是要看价值。
只要价值足够大,就算姓崔的违背黎家的意思,对我下手也不会被深究。
反而在姓崔的失手之后,黎家还要替他擦屁股打圆场。
很多人都是习惯于用感情的时间长短,来衡量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深浅,认为时间越长,感情越深。
可实际上,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时间长只能说明彼此有价值,并且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而且在江湖世界,不管什么样的感情永远都不可能凌驾于利益和价值之上。
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那么立刻就会被抛弃,不会有一分一秒的犹豫。
我想二先生找我说不通,肯定就要从我身边的人开始入手。
龙黑京已经被我送走,剩下的这些除了牛头马面,就是阿彪带来的这些兄弟。
我洗了把脸离开卧室,只有彪虎在一楼客厅里翘着二郎腿。
一看到我,他立刻把腿放下,起身迎接。
“南老板。”
“坐吧,不用这么生分,我们现在也是生死患难的兄弟。”
“南老板,昨天晚上在海上发生的一切,到现在我都缓不过劲儿来。”
“说实话以前从来没碰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江湖争斗。”
“折了那么多兄弟,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跟他们的家人朋友交代……”
阿彪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我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就是要钱。
“出来混,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刀口舔血,哪有不死人的?”
“如果事事都要有个交代,那干嘛还要出来混呢?”
“南老板,我觉得多少得有所表示,给他们一份安家费。”
“我也好跟他们的家人说,就算人回不去,钱也得回去。”
“这个好办,不过昨晚也能看出来,你带来的这些兄弟,有些敢打敢拼,有些都是纸糊的,中看不中用。”
说完我点燃一支香烟,阿彪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对了,牛头和马面呢?”
“他们在楼上那个女人的房间,刚刚上去不长时间,应该还在快活!”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可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阿彪,你怎么不上去跟着一起快活一下?增进增进感情?”
“不合规矩。”
“哦?什么规矩?”
“出来跟老板做事,老板指哪打哪,不管做什么都是规矩,老板不说话,那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合规矩。”
一听这话,我心说有点意思。
“阿彪,没想到你还挺讲究的,你是哪里人?”
“我老家在黑龙江一个很偏的小乡村,那里实在是太穷了。”
“从小家里就揭不开锅,我带着一帮家乡的兄弟出来讨口饭吃。”
“无家无业,无根无基,像我们这种人,也算不上敢打敢拼。”
“如果再不听话,不守规矩,谁会用我们这样的人呢?”
阿彪这番话说的很诚恳,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抽着烟。
“南老板,有件事我需要解释一下,避免误会。”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