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持续了一会儿，马车帘子忽地被掀开，一抹黑色的人影闪身入内。

她落坐在凤灵对面，不是萧如雪还能是谁。

“小凤灵……”

“别叫我。”凤灵抬眸扫过去，“姑姑，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侄女？”

“我自认三年来没有任何对不起你，哪怕当初你行事莽撞，将我和可儿带到北萧，令我们跟墨渊小念父子一别就是三年，我也没有怪过你。”

“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来算计我。”

凤灵的声音很冷，冷中带着一丝轻颤。

三年来，她身处一个特殊的位置，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警惕之心，若是寻常人想要迷晕她，将她掳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对方是她视为亲人的萧如雪，她才没有丝毫戒心，毫无心理准备地着了她的道儿。

“你太令我失望了。姑姑。”凤灵眼中微露痛心。

哪怕到了此刻，她依旧是一声一声姑姑地唤着，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姑姑啊。

“到底为什么？”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萧如雪微垂着眸子，似不敢与她对视。

姜南昭勾着唇，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俨然一副看客的姿态。

似觉得太安静了，他还死不要脸地说了一句。

“你们继续，当本宫不存在就好。”

“……”

贱不贱啊……

凤灵瞬间不想给他看戏的机会，可不弄清楚原因，她心里又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