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狠狠甩了袖子，一群太监拖着那女人越走越远。

那女人忽然回头，死死地盯住昭宁，嘴边全是血迹，她哭喊着，“报仇！要报仇！”

昭宁倏地惊醒过来，吓得满身的汗。

还好，自己好生生地在未央殿里躺着，昭宁缓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要去一趟冷宫。

陪葬？给谁陪葬？

报仇？报什么仇？

昭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乱得快要炸开。

她唯独知道的是，梦里女人的双眼睛，与那日冷宫门缝里透出的那双眸子，一模一样。

昭宁倒也不傻，没有一个人前去。

她命小桃子守着宫门，十五陪着她进去。

小桃子还不情愿，直到看到冷宫里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出来，被十五单手摁倒在地，她才撇撇嘴，乖乖回去守门了。

十五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也长壮了许多。

只是年纪越大，却愈发不爱说话。

“十五，放了她吧，不过也就是个可怜人。”昭宁看着那个疯女人，她的手里始终握着一枚宝石戒指，那宝石戒指早就褪了色。

昭宁认得，这是波斯前些年波斯进贡的，父皇当时只赏赐了几个嫔妃。

只怕这疯女人，也是其中之一吧。

当初享尽殊荣，如今却身陷冷宫。

冷宫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可怜人，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裳挤在墙角，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昭宁。

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只有一个女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