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吉玛说，也许过去的记忆对你来说太痛苦，所以你宁愿忘了它。”耶律齐嘴角带着安慰的笑意，“相比起希望你能记得我，我更希望你不要痛苦，所以没关系，不管你有没有失忆，都没关系。”

没关系都没关系……昭宁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掐了一下似的，又酸又涩。

她强忍着泪水，冲耶律齐弯了弯嘴角，“之前给你的麦芽糖还有吗？”

耶律齐莞尔，从怀里掏出了当初出征前昭宁给他的麦芽糖，“这些可是十八岁的昭宁送给我的，你要省着点吃。”

“哼，真啰嗦。”昭宁捏起一块送进嘴里，甜味很快在嘴里弥漫开来，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盯着耶律齐左肩的伤口，“攻打王城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王城，耶律齐微微正色，“小姑娘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王城虽负隅顽抗，但我也并未全部用上精兵。”

“小姑娘，你还真是变了不少。以前你哪儿会操心这些事。”耶律齐眼里莫名带着心疼，“你准备何时回南越？”

昭宁摇摇头，“不知道，耶律齐，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

耶律齐跟叶烯同聊过，自然知道昭宁经历了什么，也知道昭宁为什么要装失忆。

“小姑娘，世上的难事，就像草原上的山峰，你想绕开这一座山，可你不知道，你面对的下一座山只会更高更险，一直逃避，是永远走不出一条坦途来的。”

昭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耶律齐突然促狭地冲昭宁笑了笑，“不过若是你当了草原的王后，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看不惯哪座山，咱们就挖平哪座！”

昭宁瞪了他一眼，“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