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冷傲地挑起嘴角，琥珀色的眸子如冰一般，“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恨不得亲手毁了这双眸子。”

耶律齐默然不语，喝下一杯热酒，谢琰是鞑靼先王后所生，而他与其其格是鞑靼继王后所生。

只是鞑靼王昏庸无道，偏宠其他美人，听信谗言，先后命人秘密处死了两位王后，甚至还说谢琰是草原的灾星，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把他驱逐出了草原。

三岁的孩子，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耶律齐长叹了一声，“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甚至不惜暴露你自己的身份，也要设计让朱老将军来帮我。”

“我帮的不是你。”谢琰抢过耶律齐手中的酒囊，仰头也灌了一口，“我帮的是整个草原，有他在位一天，草原永远就会继续四分五裂，不得安生。”

“耶律齐，你会是草原的救世主，是草原真正的王。”

耶律齐神色露出久违的温和，“这个王位，我可以分你一半。”

“我才没兴趣做什么草原王。”谢琰将酒囊扔还给耶律齐，“我，只想做南越的驸马。”

耶律齐轻哼一声，“昭宁未来一定会是草原的王后。”

“随你怎么说，我可没空跟你扯，既然你会放心今晚出征王城，说明昭宁肯定不在部落。”

谢琰背过身子，慢慢踱步下了山坡。

耶律齐顿了顿，冲着谢琰的背影喊了一句，“你今晚真的不来吗？”

谢琰摆摆手，用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祝你旗开得胜，我的好弟弟。好好为我们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