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慌就算了,千金万竟比她还慌,不仅脸红了,耳朵也红了,脖子都红成了一片,满脸的害羞,窘迫和无措。
两个小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再张口。
最终还是昭宁瞧千金万这幅样子,心里按捺不住地想要去逗逗他,“千金万,本宫听说女子……会疼的,是吗?”
“嗯……”千金万点点头,羞得恨不得钻进床底下去。
昭宁有意逗弄他,“那怎么办呀?”
“那……那我轻一点?”
昭宁眨眨眼,臭流氓,“千金万,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做?快给本宫说说。”
“公主……这……”千金万的眼神有一阵子飘忽,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整个脸色更加发红,他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好说。”
“不好说?”
千金万胡乱地点点头,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转身朝着书桌走去,在里头一通翻找,最终捧着一本小画册坐在床边。
“公、公主……”千金万紧张地都成了结巴了,“我都是从这上头看的……”
昭宁接过胡乱翻了几页,登时面红耳赤,她猛地盖住书册,抚着砰砰砰跳的小心脏,“你、你这竟然还是彩色的?”
千金万脸上满是少年的青涩,他的脸早就从粉红变成了深红,他忍着羞赧,“我爹说,这是他专门请西洋人用油彩画的,是百年难遇的珍品……”
当真是百年难遇,昭宁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宫里头的还只是墨水画的呢,极其写意,可手里这本,色彩丰富,大胆开放,该露的地方一个没遮,该有的动作一个不少。
好奇害死猫,昭宁又翻开那册子,偷偷眯着眼去瞧,待她看清上头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姿势……当真能做到?”
千金万也凑过来瞧,两人看完后,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昭宁的腰肢……
“不行不行,本宫的腰不好。下一个下一个。”昭宁又翻了一页,这一次画上的两个小人却是一人跪在软塌上,一人站在地上。
昭宁与千金万的眼神又都移到了那软塌上……
两个小傻子的目光开始变得热烈……仿佛能将那软塌灼穿一般。
千金万咽了口口水,“公主要去软塌上坐坐吗?”
昭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慢吞吞坐在了软塌上,可久久昭宁都等不到千金万有动作。
“千金万!”昭宁轻哼了一声,千金万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公、公主,怎么了?”
“唤本宫昭宁。”
千金万乖乖念道,“昭……昭宁……”
昭宁应了一声,故意可怜兮兮地用脚尖踢了踢千金万的腿,谁知这一踢,千金万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昭宁吓了一跳,正要探出身子去瞧,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他牢牢抓住。
千金万看了许久许久,才慢慢垂下了头,昭宁只觉得脚背传来一阵柔软的触碰。
……俺是一条分割线。
千金万从小就是个死心眼,读书是,爱人是。
他最喜欢一句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经此一次大战,他将这册子奉为圭臬,他深信要检验这册子是不是如他老爹说得那般传奇,必须得照着试一遍,实践出真知嘛。
从头到尾,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他都必须得自己做上一遍。
被千金万折腾地连竖个手指都费劲的昭宁,得知千金万这个豪言壮志时,当即命小桃子将册子永久封存。
不过她却不知道,千金万其实还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