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他们在马粮里掺枯草,以次充好,克扣马饷。”
昭宁脚步一顿,“马不都是吃枯草吗?”
“公主有所不知,马最爱青草,在冬天才会吃干草,可即便是干草,也要先抖落草上的尘土碎石,挑出霉草毒草,再行铡碎方可饲喂。”
“马厩里的马一律按军马喂养,每日还需喂黄豆玉米和胡萝卜苹果,可赵公公每日只让马儿吃混着砂石的干草,奴才气不过,去内务府举报赵公公,却被赵公公知道了……”
昭宁心中气闷,想起赵公公那张老脸就犯恶心,“这狗东西,只会欺负马儿不会说话!”
“公主放心,方才奴才已经一五一十告诉国师身边的逐影大人,相信国师定会妥善处理。”
昭宁眼皮一跳,这小太监倒是想得周到,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异样,“刚才你故意不说实话,该不会是觉得本宫一个人出来,治不住那狗太监吧?”
十五没有正面作答,却是伸手虚虚一指,“公主,前面左拐便到了。”
帐篷前头,小桃子叉着腰,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训小宫女呢。
……
“小太监还说什么了?”
“小太监说,赵公公克扣马饷,却唯独对东面马厩里的马特别照顾。”逐影回忆道,“东面马厩里的马正是明日公主他们第二场比试要用的马。”
谢琰轻叩杯盏,“怎么个照顾法?”
“说来也奇怪,就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每日不仅喂黄豆麦麸,还按时喂苹果玉米,照顾地十分精细。说不定是那赵公公会趋炎附势。”
“趋炎附势,怎么不趋太子,不趋别人,偏偏要来趋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