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看着掉在地上的大氅，鼻尖一酸，两颗珍珠泪在眼眶里晃了又晃，却不敢掉出来。

她柔声劝道，“叶哥哥，你快回去吧。要是惹父皇跟母后不高兴……”

“不高兴？”叶烯同狞笑了一声，声音冷漠到了极点，“难不成今日微臣还要在晚宴上陪笑？还要为那皇后奉上生辰礼物，讨好于她？”

昭宁第一次见叶烯同如此失态，她呆呆地摇头，“昭宁不是这个意思……”

“今日是叶姑姑的忌日——”

“住口！”叶烯同噌地一下站起身，嘶吼道，“任何人都能提她，但你不能！昭宁，你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昭宁不能？”昭宁委屈极了，她想起来，可双腿发软，她习惯地冲叶烯同伸手，“叶哥哥……”

昭宁的嗓音甜腻柔软，在黑暗中仿佛带了一丝蛊惑。

叶烯同狠心地转过身，可看到地上倒映的她跌跌晃晃的影子，收回的手又忍不住要去扶。

可他又狠狠攥紧手心，告诉自己绝不能回头，绝不能心软。

昭宁自己站了起来，声音里都拖着哭腔，她不懂叶烯同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叶哥哥，上次在竹林，昭宁是有原因的……”

“公主不必再说。”昭宁提到竹林，倒是让叶烯同陡然清醒了不少，上次竹林平华说的话音犹在耳，他不能再这样同昭宁耗下去了，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昭宁又上前了一步，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微微仰着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叶哥哥，你说过要娶昭宁的。”

“娶你？”叶烯同负手而立，望着那轮寒月，声音低缓，却透着渗骨的寒。

“我叶烯同娶鸡娶狗都不会娶你。”

小公主登时就红了眼眶，嗫嚅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