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伤要是再拖下去,这手可就真的要废了!”逐影一手持刀,一手拿了瓶烈酒,看着谢琰几乎要发脓溃烂的伤口,嘴里直抱怨,“明明早上就伤了,非得留着伤口给公主瞧,难不成公主是什么绝世名医,瞧上一眼,这伤就好了?”
谢琰面色有些不耐烦,“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动作快点。”
明明自己是关心他,却还被训。逐影心里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将一瓶烈酒全部倒在了谢琰的伤口上。
“嘶……”谢琰疼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青筋都鼓了出来,清晰可见。
还没等他开口,逐影手脚麻利地用刀挑开了伤口,挤出脓水,又细细包扎。
等这一套下来,谢琰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浸湿了,他虚弱地叹了口气,“逐影,酒还有吗?”
逐影憋气中,“没有,都用了。”
“你好歹给你家主子留一口……”谢琰抽了几口凉气,“新衣裳带了吗?”
逐影继续憋气中,“没有。”
“逐影,你近日是胆子肥了,还是觉得月银太多了?”
逐影撇撇嘴,递过来一个包袱,嘴上忍不住念叨,“主子,这荒郊野外的,咱能不能克制一点,能不能别那么讲究?”
“旁的护卫出门最多带把剑,再拴上点暗器,我每次出门都要带几大包衣服,每次都被人笑话……”
谢琰白袍一换,神清气爽,“他们笑话你,与本官何干。”
逐影咬牙切齿,“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