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眼色暗了暗,等朱柏的脚快要跨出门槛时,她突然开口,“当年我送你的那块手帕还在吗?”
如平华所愿,朱柏的脚步一滞,登时就停在了门口。
“当年那手帕上我还特地绣了两只鸳鸯,可惜绣得不好,母妃说倒是像两只鸭子。”平华靠在床边,神色绻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本就是要送给你的,可送男子手帕于理不合,我只好装作擦了汗再顺手塞到了你怀里。不知道那帕子还在吗?”
朱柏心头微微一颤,可很快稳住了心神,“三公主好生休息,末将晚点再来看你。”
“好,我等你。”
朱柏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慢慢合上了门。
屋内的平华嘴角一勾,笑得很是得意。果然,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忘得掉自己。
……
朱柏出去时,正赶上老周抱着永安火急火燎地扯着嗓子到处喊秋大夫。
“永安怎么了?”朱柏飞奔上前,毫不犹豫地从老周怀里接过永安,又拎着刚给平华诊治过的秋大夫,一起送进了自己的大帐。
老周也是急得团团转,“将军走后,二殿下不知怎么突然咳了血出来,本来还说没事,可没走几步,二殿下就晕了过去。”
那秋大夫也是军中老人了,对永安的病情了如指掌,他迅速施了银针,永安才悠悠转醒。
“永安,你觉得怎么样?”朱柏紧紧握着永安的手,仿若是握着世间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