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空屋子那么多,可偏偏这些人都住在了他们周围,几乎把他们团团围住。
其其格自然也发现了,她站在走廊上,扶着栏杆往下看,“这些人每日生活很是规律,我们下楼吃饭,他们也下楼,我们上楼他们也上楼。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其其格颇为懊恼,“早知道当初就让那傻小子把整间客栈都包下来了。”
“明天咱们就走。”耶律齐死死盯着楼下其中一人,他腰间的那把刀的刀鞘上,似乎刻了个“袁”字。
袁……上次那船老大说,袁老将军刚入了成河就遭伏击,人被当场擒获,但还有余部在逃,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伙人……
当晚,耶律齐辗转反侧难眠,他不放心昭宁,翻身上了房顶,小心翼翼地避开老鼠夹子,掀开屋顶的瓦片,借着月光看着昭宁熟睡的小脸,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生怕昭宁着凉,放好瓦片,独坐高楼,守着世上最美的姑娘,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心里像沉了一汪水满满地都快溢了出来。
可看着看着他却觉得不对劲,一股刺鼻的青烟骤然升起,他循着烟望去,却看到瓦片下是漫天的火光。
放火!原来他们打得是这个主意!
楼下院子里早已火光冲天,小小屋子已经被熊熊大火尽数吞灭,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不断往外蹦出。
不好!昭宁还在屋子里睡觉!
他掀开瓦片,跳入房中,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整间屋子弥漫着刺鼻的滚滚浓烟,火光环绕。
火舌到处肆虐,热烫的火浪一层层袭来,他忍着痛呼喊昭宁的名字,越找越是心急。
突然外面传来其其格的喊声,“耶律齐快出来!昭宁在外面!”
耶律齐徒手劈开挡住门,门板早就被火烤得发烫,他的手到处都是红肿。
刚出门,他便看到昭宁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那人白衣胜雪,格外扎眼。
搂着昭宁,仿佛搂着至尊珍宝一般。